八歲以上的單身漢們,剛結婚還沒有孩子的,都紛紛臉上佈滿了黑線:這分明是,老頭子老太太們閒著沒事,專門想出來整孩子孫子的想法。
蔓蔓這一桌的,被規則給圈住了的人,一個個都望向蔓蔓:
你明知道,事前都不通知。
蔓蔓大呼冤枉:自己壓根沒有被老頭子通知過這個事。
而且,最恐怖的是,陸老頭竟然可以超越她,直接控制了她飯館的人,與她飯館的人揹著她搞了這一手。
她爺爺果然是個超級怪物。
負責聯絡的主持人來到他們這一桌點人時,蔓蔓指向自己的肚子。
“孩子沒有出來的,不算。”
蔓蔓當場切齒:儼然陸老頭早預備好把她給圈住在陷阱裡面了。
在場的賓客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像蔓蔓他們這一桌對比賽表現的不情不願的,許多人,反倒都露出了雀雀欲試的神態。先不說,首先在老一輩面前露一手,只要露的好,為拋頭露面,名氣大增。更別說主席團公佈的冠軍獎品,十分豐厚,令人垂涎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主持人很會調動場中氣氛,先露個料:“先說我們女性選手團中,如果獲得優勝的選手能得到的獎品,將是從林老夫人手裡得到林老夫人親手書寫的一副對聯。”
據聞,林老夫人的父親是中國草書學派中十分盛名的一名學者,其字現今所存在世上的數量遠遠不夠十幅,價值不言而喻。而繼承了父親一手好字的林老夫人,加上年歲已大,如今一副字畫的價格,一樣是沒法用金錢衡量的。
蔓蔓由此得承認:她爺爺夠陰險,居然這種殺手鐧都拿得出來,引誘到她都想全力一拼。
具體是什麼樣的比賽呢?
只見一排工作人員,先抬了一排白色屏風,擱置到了寬闊的場地上。接著,在屏風後面,是擺上了一排桌子,應該是為選手們的操作檯,然後,又有一排服務生,將一套套茶具和茶葉,先端給所有在場評委們過目,確定沒有摻假。
到今,大家都看明白了,這是比賽——鬥茶。
規則相當簡單,今天到場嘉賓中,符合參賽資格參加比賽的女性選手,共三十六名,每兩個人一組為單位進入比賽,即一共分為十八組進行團體比拼。
選手們都到了屏風後,再進行抽號,拿到比賽選手號數,到達與號數對齊的操作檯進行操作。觀眾評委們被屏風擋著,只知道號數,並不知道選手號數對應的是哪個人。選手們在屏風後進行鬥茶,觀眾們只能聞到茶香,看到水氣茶氣在屏風上圖畫的影子,最終,各位選手衝出來的茶,由服務生端到各觀眾席臺,由各位觀眾評委進行不記名投票,每人一票。
比賽規則一公佈出來,選手們立馬進行自由組合。
蔓蔓二話不說,拉了自己的小學同學。
“蔓蔓。”蔣衍先給自己媳婦打點防禦針,“比賽重在參與。”
固然,他知道,林老夫人那副對聯,對於喜好書畫的媳婦來說,吸引力實在太大了。如果不能得到,蔓蔓的失落感肯定很大。但是,今天能受邀來到這裡的人,大都是家裡長輩為高階知識分子,本人也都是自小受過長輩的精心培育。論鬥茶等文化手藝,必然不差。
豈知蔓蔓小媳婦的底氣還挺足的,朝老公信誓旦旦地說:“若只有我一人,我不一定能贏,但有云曦在,沒問題。”
這話把常雲曦捧為茶王的成分都有。
常雲曦聽到眾人把目光射來,連忙解釋:“蔓蔓這麼說,只是因為我家以前是開茶鋪的。”
茶鋪老闆的女兒?
這話,剛好被隔了一張桌的孫枚和溫媛聽見了。溫媛今年虛歲剛滿十八,勉強獲得比賽資格,便是與孫枚湊成了組合。
對常雲曦,因為當時常雲曦和蔓蔓做同學時,溫媛年紀還很小,記得不是很清楚,印象不深。但是,現聽到常雲曦這一句茶鋪,她宛如是記起來了,當年自己姐姐的一手茶藝,還是姐姐這個同學教的。
“怎麼了?”孫枚問她,對常雲曦自稱的茶鋪老闆女兒,很是不屑,覺得這種身份都能誇耀的常雲曦,簡直是鄙陋得可以。
溫媛搖搖頭。因為她不知道孫枚的茶藝怎麼樣。而論在家裡沖茶的茶藝,她向來和蔓蔓是不分上下的。誰讓她們那地方,那老家,家家戶戶都愛喝茶,誰家到誰家家裡做客,談的話題少不了茶葉。不會沖茶不會喝茶不會品茶的,都不能算是她們那裡的人了。
來到屏風後,各組拼茶藝,中間是沒有隔板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