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於其事,大雜院裡暫時沒幾人。
除去夜裡上班,白日睡覺的那兩位酣睡的脂粉女,能夠被驚動的就只有一位老伴過世,兒女又不在身邊的孤家寡人。
他就是正在院中拿軟性502膠水為自己補張嘴涼鞋的房東劉秉坤,劉大爺。
劉秉坤對著東邊廂房窗戶口笑道:“端木遊,早跟你說過年輕人睡懶覺沒好事,夢魘了吧。”
既然驚動打擾到了他人,最好是回應一下。
於是他用順心的男音回話:“劉老爺子您說的是啊,懶覺睡不得,是該起床了,越睡越沒譜,連遲到的女鬼都有機會來上身。”
屋外人聽了沒再吭氣,卻傳來爽朗的笑聲。
面對時間回流了兩個月,地點大幅移動的又一次的合體,武贏天需要又一次的重新整理。
除了重新認識自己,他還需要探究眼下自己還餘有些什麼能力,按照過往的兩次經歷,沒有一次不是發生本領的栓塞。
讀取新思維:
端木遊,男,三十歲,工商管理專業大學本科畢業,山東聊城陽穀人。
此身主大學畢業後一直留在北京,工作來來回回換了十幾個,他的工作在昨天因為公司倒閉又掛了。
女朋友來來去去兩個,兩名前女友已婚,而他至今未婚,沒錢沒房沒車,屬於隨時都要為生活奔波的月光族一個。
其貌不揚的“端木遊”無可奈何地嘆聲接受了這一蒼白的現實。
九點種的太陽初露鋒芒,熱力加大,麥芒般的金輝四射,把亮黃色傾倒在廣袤的城市,並透過破舊的窗戶。
悠然醒來卻不悠然的妖精情緒亢奮,就如這早上八-九點種的太陽。
因為……
習慣於女體加女性思維的人恢復本性後反而不適應,完全不同的身體需要很強大的神經去適應,適應與眾不同的狀況,適應久違的早晨自然生理。
“難得迴歸男人,我都差點忘了自己是男人了。”
特殊的氣味讓深處憂慮中的武贏天調轉心思去審視周圍的環境,房屋裡充滿著單身漢特有的氣息:鞋襪的臭氣;凌亂的書本年代久遠;遍地的垃圾。
熟悉而又略感不適的氣味不住地撲鼻而來,身主端木遊這幾日的生活記憶不自覺地湧現……
他在外面磨蹭到很晚才回租來的蝸居,習慣性地帶罐啤酒,粗暴地開啟門鎖,然後是拿塊毛巾和香皂出來沖涼。
然後……
懶躺床。
看著本武俠。
大聲地放起收音機。
翻上幾頁爛讀了的書。
悶喝一口無滋無味的啤酒。
對於一個職場、情場皆不順的人來說,睡前沖涼是一天中最為暢快的時刻。
深夜裡寂靜無人,嘩啦啦的水柱孤獨而快樂地擊打下來,他喜歡看著自己微黑的面板和遇冷而繃緊的腹部,滿意于堅實的腹肌未退化。
孤草自賞完尚且入眼的身體,他把肥皂塗抹均勻然後搓出泡沫,最後用水沖掉,這時有一種快感會從心靈深處騰地閃亮——覺得自己變的乾淨,像個純潔的處男。
夜裡,臨睡前,獨處一室的寂寥讓他的思想歪曲……
認識的不認識的各色女子在腦中牽牽扯扯。
腦子裡佈滿了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幻想。
胡思亂想的迤儷風光消逝過後他又開始困惑,沮喪,深陷迷惘。
令武贏天大為感同身受的是……
這端木遊一覺醒來,昨夜還很猥瑣的人其靈魂卻像是洗了一個徹底的澡,心靈搖身一變,乾淨如處子。
即便這個時候有特殊生理狀況,這並不妨礙他一如既往地鄙視院中的那兩位花枝招展,靠青春身體謀生的脂粉。
妖精澀笑暗歎。
“一會兒流氓,一會兒聖人,果然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我們男人本就是一群被視覺俘虜的動物,身體也非常容易熱血,對異性的身體更是特別在意。”
“其實沒什麼,這就是雄性動物的原始本能,與心地和素質都無關,能否剋制才是涉及其人品的優劣。”
每一次合體都並非一蹴而就。
在佔統治地位,有19個碳原子的雄性激素C19H28O2刺激下,“端木遊”的呼吸越來越弱,金丹開始甦醒,久違了的逆血功力開始運轉。
C19H28O2並非男子的專利,女子體內也有雄性激素。
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