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問:“不是,你剛才說……這,這就是我在仙居的新家麼?”
她頷首道:“對,自從你失蹤以後,殷奕悅日日觸景生情,為了適應這場突然降臨的家庭悲劇,她獨自搬到了仙居來生活,這確實是你的家,快按門鈴吧。”
顫巍巍的手觸動門鈴攖。
“叮咚……償”
屋內的人看了看監控。
衝刺……
“嘭”地一聲暴拉開門!
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老公!”
一聲肝膽俱裂的嘶啞:“老婆!”
一份膠合式的緊緊相擁。
一場哀嚎式的潸然淚下。
這裡完全是屬於兩個人的世界,除了感官,思維,情感,還有整個天空,被視作空氣的旁人知趣地悄悄離開,帶著滿懷的笑。
[皤灘……]
並不需要他人感恩的武贏天打的連夜回到了皤灘,回到了練一然家那清代建築的老宅,雖然這麼做花光了她的所有積蓄。
此位寄居的“女主人”離開的時間並不算太久,所以這個古色古香的家一點都沒變,包括偶爾鬼鬼祟祟出現的蟑螂和老鼠。
這一夜,她睡得很香,甚至顧不上去理會窸窸窣窣地頑強存在的大小生物們。
這一覺幾乎睡到了中午。
天大亮,武贏天所面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肚子餓得咕咕叫,可口袋空空如也。
她嘀咕:“唉……我恐怕還得故伎重演,再去滋擾一下彩票投注站,有了上一次打交道的經歷做鋪墊,相信這一次不必祭出菜刀也能空手套白狼。”
說做就做,她帶上門,甩著手出去了。
[彩票站……]
雖然彩民人頭攢動……
但……
他們的關注點不死對著牆面的趨勢圖就對著手上有預選號碼的紙張徘徊,視力全在琢磨上,一切都很平靜如常。
忽地一下!
此位年輕的女彩民來了個雙手倒立!
一雙雙餘有號碼的眼睛掃過來。
眼珠最瞪的人一是老彩民,二是彩票店老闆。
這番倒立先是讓不少人頓感熟悉,因為其姿態一開始是正的,隨後竟然有偏移,似乎技藝粗淺,搖搖欲墜。
各種長短不一的脖子刷刷往前伸展。
脖子最長的人一是老彩民,二是彩票店老闆。
狂風大作!
烏雲滿天!
武贏天想單獨釋放意識的心思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障礙!她莫名其妙地失去了選擇性的能力。
其心愁道:“怪哉!我又出現猴子扳玉米的狀況!唉……真倒黴,我永遠躲不開有得必有失的結局。”
尚未探查完即開型彩票,倒立便提前結束。
行為怪異的女子說話了:“老闆,還記得我嗎?我又來了,為了中獎我特意做了一個福到運到的動作。”
對方使勁眨眼,“這又咋了?”
“我肯定會中獎的!”
“好啊……那就趕快買唄!”
“我沒錢。”
“呃……”
“借我十元錢,我買即開型獎票。”
“不借!”
“我還你五百元。”
“不借!”
心驚肉跳……
一屋子人全都暫停了自主性質呼吸!
一屋子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左右晃盪。
出門時她沒有攜帶菜刀,但……人已非當初的人,現在想解決此事易如反掌。
女彩民狐色環顧四周,然後發出一聲奇怪的命令式語言:“請站著的每一個人都坐到位置上去,要坐穩一點。”
大多數人納悶地坐下了,但有幾人還是鬱悶地站著。
女彩民面露不善地威脅道:“站著的人全都給我坐下!”
誰也不想招惹女瘋子,坐下了。
狂風大作!
烏雲滿天!
妖精迅閃地凍結了一屋子的人,她自行將一張輕飄飄的彩票取出,刮開塗層。
天晴。
解凍。
一屋子的坐客們傻里傻氣地歪了歪身軀,眼神還有些哆嗦,因為他們的記憶與眼前的現實明顯不連貫,出現了嚴重的斷片。
咋回事?
女彩民的手裡變戲法似的忽然多出了一張彩票!
她既呈彩票又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