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對每位女兵的名字和相貌都很熟悉,來者顯然不是自己人。
他皺了皺眉,迅速開啟槍保險,瞄準來者,威脅道:“舉起手來!”
“女兵”舉起了手。
她試探性地辯解道:“我不是民-主軍,我只是來找我丈夫的,娃兒病了好幾天都不見好,我需要拿些錢帶孩子去看病。”
哨兵的槍口往下沉了沉,“你丈夫是誰?”
“劉家偉。”
在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武贏天的目光鎖定著對方眼部的微表情,希望能從中發現一點點蛛絲馬跡。
哨兵的表情沒有異樣,連槍口也指向了地面。
作為有著數千人的軍事基地,沒有誰能掌握所有人的名字,來者雖然是陌生面孔,但她的服裝與面對槍口不以為然的態度讓人打消了疑慮。
他問:“你丈夫他是哪個營的?”
也不知麥沙康有幾個營的編制,數字太大容易出錯,但三五個營總該是有的。
她笑而隨口道:“二營的。”
二營不但是老兵營,還是麥沙康裝備最精良的王牌部隊,麥沙康原有兩個王牌營,一營和二營現在僅存這個。
因為……
一營的老兵一個不剩,全營都死在了中國境內,現在充進去的都是新兵。
二營這支部隊是唯一一個老兵營,它在民-主軍中聲望很高,脾氣也最牛,所有的軍官都出自這個營,很少有人敢去招惹。
當兵不誤成家,二營的老兵幾乎都有家室,武贏天很隨意的一句白話恰好撞到了點子上,倘若她說成是一營或者是其它任何一個營還真要出錯。
得罪二營的家屬就是得罪二營的老兵,甚至是間接得罪自己的長官。
哨兵趕緊收了槍,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他笑色連連地揮手,“嫂子對不起,剛才是我狗眼了,你進去吧。”
只是三兩句話的工夫就放行,做好了硬闖準備的妖精沒想到自己能如此順利地就進去,心中的那股笑勁直逼癲狂,險些就失態。
大大咧咧遊走兵營的人暗歎:“唉……畢竟不是正規軍隊,哨兵與小區門衛差不多,基本上只是擺設。”
“女兵”根據此前的偵查,專挑了一座哨兵稚氣的圍龍屋走去。
透過架設在反坦克溝壑上的簡易木橋,她很大步地來到了門口。
圍龍屋門口的哨兵估計才十五六歲,他的目光同樣追攆著來者。
她主動發問:“誒小兄弟,問你個事,現在的囚犯都關押在哪?”
哨兵:“你是誰?”
妖精:“殷奕悅。”
哨兵:“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妖精:“我剛來,你當然沒見過。”
哨兵:“你問牢房的位置幹什麼?”
妖精:“找我的老相好,聽說他調到那邊去了。”
難怪有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一說,年輕的哨兵確實毫無戒備心理。
他指了指方向,“牢房在蝙蝠洞,離這兒遠著呢,你得順著大道翻過這座山,然後順著河走,過了滾龍水電站大概還有七八公里。”
牢房果然另有地址。
“女兵”笑而頷首,“你過來,我有話和你說。”
哨兵愣愣地將自己往前送了送。
妖精湊過去,在他的臉蛋上叭地親了一下,“你真可愛,謝謝。”
小哨兵臊得臉紅,“別客氣。”
軍營通常是嚴進寬出。
不過……
她是進時容易出時難。
因為BmRsBu遭到了政府軍的攻擊,所以KuYaMn這裡正在備戰。
陣地結構特點對應的戰法所致,雖然備戰是以圍龍屋各自為戰,亂在房子內部,但外面還是有不少的軍人在來來往往地穿梭。
一路上她都被周圍的男兵們注視,緊張氣氛不減愛好,有不少人向其搭訕,但此名“女兵”沒有回上半句話,臉色頗傲地趾高氣昂闖過去。
妖精不想找麥沙康本人,更不想索了他的命,儘管此人不斷找中國的麻煩,但他畢竟是另一國度的人,與中國的冤仇只侷限於屈指可數的幾件事。
離開麥沙康的真正大本營KuYaMn,走到無人的河邊之後武贏天笑不可抑,有了明確的囚犯關押地點,這一次她成功的希望很大。
[滾龍水電站……]
軍營不是原始部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