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武館的大門敞開著,他猶猶豫豫地探頭進來。
如果是武館的熟人不會如此鬼鬼祟祟,如果是首次探訪的生人則不會一聲不吭。
孟贏溪的“在天之靈”從其行為姿態上猜測此人可能就是敵特。
於是他便對因為要照顧孩子而很少飲酒的毋丹燕道:“嫂子,咱們為錢包再吵一架吧。償”
這怪異的話令喧鬧的酒桌頓時安靜不少。
毋丹燕霧問:“為什麼?”
妖精誆言:“圖個樂子唄,重溫重溫咱們大水衝了龍王廟的經典給大傢伙助助酒興,咋樣?”
“好啊!”
“來吧!”
“誰提議誰先來。”
“行,我先開場。”
笑聲七零八落,因為許多嘴都醉歪了,只能笑個樣子。
男:“我說小姑奶奶,看在我在你屁股後面溜達了三鐘頭的份上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失主,把錢包還給我吧!”
女:“呸……你還來勁了!什麼德行?”
男:“男人嘛,自然是站著撒尿的德性!”
女:“我呸!你到底是為了老孃的錢包還是看上了錢包的老孃?”
男:“一開始是看上了老子的錢包,現在是看上了錢包的老孃!”
女:“要說你爹孃可真夠偉大的,怎麼就攢巴出你這麼個為了騙個錢包能孜孜不倦地***擾良家婦女三鐘頭的大尾巴狼出來!”
錢包!錢包!錢包!
笨端木遊!吵架女!
木瓜臉笑顏逐開,他百分之百地確定自己找到了目標。
可是……
問題來了!
“南天武館”這四個字是拳打腳踢錘鍊出來的,只有縛雞之力的人倍感壓力,他沒有把握可與武蠻子抗衡。
笑歸笑,笑過之後依舊是無盡的滄桑!
木瓜臉只得灰溜溜地退出門去,然後躲在牆根角偷偷地電話聯絡自己的幫手,賊音告知他們目標的具體位置——南天武館。
敵特的歡欣自曝身份。
妖精見罷無比地喜悅。
敵特突然的苦惱加之電話召集,說明來者不止一個,妖精將心中的雀躍轉換為越來越活泛又起勁的叫罵聲。
男:“呸!小姑奶奶,你當真是與時俱進呀,滿腦子盡是跌宕起伏的流氓意識。不過說起看上你這事呢……哎喲還是算了吧!”
女:“呸!本宮好歹也是傾國傾城的兩公頃西施,小子,我這良田美景你想怎麼算計?”
男:“沒算計,即便算計頂多也就是放個屁!”
女:“哦……明白了,放屁脫褲子!你是不是想等四周沒人的時候找藉口說是衣服褲子上有厚厚的塵灰,要全部脫下來抖一抖?”
男:“我呸!就算衣服褲子上沾滿了牛屎馬糞我都不會脫下來抖一抖搓一搓的,肚子餓了我當然是涮豬馬牛羊肉!你以為我會涮西施東施肉呀?”
女:“喲,看不出來你這禽獸還挺和尚的嘛!我呸!”
男:“沒辦法呀,看見你就倒胃口,我還沒墮落到要放棄面朝大海,吃嘛嘛香這遠大理想的地步!”
女:“呸呸!”
男:“呸也沒用,就算世上只剩下你一個女人,我也會堅不可摧地選擇單身,即使六塊腹肌變成了五花膘,即使人魚線變成了漢堡溝,照樣無怨無悔。”
女:“不要考驗老孃,老孃經不起考驗!”
男:“我承認……你這兩公頃西施的五官單獨挑出來樣樣是精品,件件是A貨,西施的眼睛貂蟬的嘴,楊玉環的鼻子王昭君的臉,可你爹媽什麼比目魚手藝呀?”
女:“我呸!你才是比目魚!”
男:“你看你左眼右眼不分,上嘴皮下嘴皮顛倒亂擱,鼻子安歪了隨其自然,把眉毛貼成鬍鬚也就算了,臉蛋放橫了竟然也不知道!”
女:“我呸!說你自個的吧!”
男:“就這造型還想讓我看上你……我呸!我呸呸呸!還是等你重新找一對靠譜點的爹媽好好拾掇拾掇吧!”
笑聲孤零飄落,不是因為許多嘴都醉歪了,只能湊合出個樣子貨,而是因為許多人的腦子根本就醉歪了。
他們哭笑已是不分,傻愣出一張苦瓜臉還以為自己正在放聲大笑。
女:“你一個大男人居然生了副潑婦八婆嘴,夠人妖的啊……信不信老孃活吃了你這兩棲變態的癩蛤蟆!”
男:“好溫馨,好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