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上,經營的狀況非但沒有之前好,反而越來越差。
如果說是價格定位的問題,那麼好,潘紅兵已經在價格上大打折扣,從最初的定價每位98元降到了每位68元,這個價格對於飯店裡面的餐品,說起來根本就是不賺錢的,只能勉強維持一個白玩罷了。
可是到頭來還是沒有人來,而這也讓自以為可以開店的潘紅兵有些茫然了。
一開始潘紅兵或許還能夠推脫是新店開張,沒人認識的藉口,可是後來呢,在一個月過去了,還是少有人問津,一天能接待的顧客也就是晚上能多一些,中午和其他時間,基本上就沒有幾個客人。
而即便是到了晚上,原本可以爆滿的餐廳,最多也就是能有二三十幾桌的客人。
如果這餐廳是一個普通的餐廳,如果這餐廳是一個低端的餐廳,能有二三十幾桌的客人,其實已經算是不錯了,可對於這麼大的一個餐廳來說,簡直就是虧本的買賣。
甚至於潘紅兵都怕價格再次提高上去的話,就連這些人都沒有了,所以沒有辦法,特價只能一直堅持下去。
一開始飯店裡面的服務員和後廚人員加在一起,足足有二十幾個人,可是隨著飯店的經營越來越不好,再加上不高的工資價格根本招不上來人,甚至還有許多人離開了飯店,到別處去工作,而這也就導致了飯店的服務員越來越少。
要不然的話,潘紅兵一個老闆,怎麼可能去當服務生?又怎麼可能拿著錢包到處跑?
要知道,想當初潘紅兵可是坐在櫃檯後面的,而且就連收銀也是有專門的人員,只不過現在這些人都不在了而已,就連那個當初跟自己相對比較好的朋友,後來被自己任命為經理的那個人,都已經舍他而去了。
說是去一家大酒店做大堂經理了,人家每個月給他四千塊,而潘紅兵呢,就連兩千塊都拿不出來,這也就怪不得人家會跳槽了。
時至今日,飯店開業已經兩月有餘,飯店的收益也每況愈下,幾乎每天賺到的錢還不如支出的費用。
而這也讓潘紅兵對於自己的能力再次有了一絲的懷疑,如果這是別人家的買賣,或許潘紅兵還不會在乎,可關鍵就在於這個飯店是自己的,是賺是虧都需要自己來買單。
更何況如果如此繼續下去,可能就連自己手裡僅剩的一些錢也要虧本進去,所以潘紅兵其實已經做好將飯店再次出兌出去的打算。
這個時候,在飯店還沒有做到非常虧本的時候出兌飯店,可能還可以賣一個好價錢,而要是等到了真的不行,已經關門大吉之時,那麼就算自己要出兌,那麼價格也會不盡如人意。
再者說,這個時候如果出兌出去的話,潘紅兵或許非但不能賠本,反而還能些許小賺一下。
要知道,本身這個飯店就是因為潘紅兵和當初的老闆熟悉,外加他急於出手,所以才低價兌給自己。
後來又經過潘紅兵簡單的又重新裝修開張,裡面的東西很多看起來都是嶄新的,外加房費還有許多,所以出兌的話沒準還要高出當初兌下來的價格呢。
別的不說,這麼一個店鋪二十三四萬出兌,還是合情合理的。
只不過相對於出兌,潘紅兵還是有些猶豫,這可不是因為難以出手,而是他實在是有些捨不得,這就像當初他聽說之前的老闆要出兌是一個樣子的。
但是奈何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繼續虧損下去,到頭來吃虧的只能是自己,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再堅持上一個月,等過年放假之後,在所有的服務員回家過節之時,這個飯店基本上也就要關門大吉了。
此時此刻,潘紅兵對於袁達也算是知無不言了,這就像當初潘紅兵與袁達的關係一樣,在曾經,潘紅兵就是如此,而現在,也沒有改變,這可能就是因為當初兩個人在某些方面所養成的習慣吧。
如果說譚永林是袁達大學時候的死黨,那麼這個潘紅兵,就絕對是袁達兒時的好兄弟了,而且是恨不得能直接穿一條褲衩的那種。
要不然的話,潘紅兵又怎麼可能跟袁達說這些事情?其中甚至還包括了自己父親的那些事?
在潘紅兵講述自己的這些事情之時,坐在對面的袁達和唐婉晴基本上誰都沒有開口講話,就是這樣聽著。
甚至於袁達就連筷子都沒怎麼動過,就這樣任憑烤盤中的烤肉變成了焦糊狀。
而當潘紅兵說完這些的時候,時間也已經走到了臨近中午十一點,店裡面僅剩的幾個服務員已經全部到位,取餐檯上面的各種餐品已經陸續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