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甫滿意地看了符老闆一眼,繼續說:“你想想,全世界這一百多年來,一直有西學東漸的說法。以為從航海時代開始,因為幾百年來傳教士在世界各地的活動,使得西方用自己的先進文化推動了整個世界的文明程序。這兩樣東西一旦面世,就會打破這種結論。人們就會知道,哪個時代其實是東學西渡的年代,而且實際的過程是教庭利用明朝的內外矛盾,成功地阻擾了東方文明在科學程序上的昇華。”
“如果這兩樣東西被中國人得到,教庭在中國區域的威望就會降到最低。那樣我們也就無法再用教庭的力量幫助你在國內外的生意了。對不對?符老闆。”
“對對對!”符老闆忙不迭的點頭說:“神甫大人放心,幾百年前我的祖先就幫助過教庭在中國的事業,我也和他們一樣,對教庭忠心耿耿。呃,那麼車子和攝影機的事,咱們是不是把它說成那個教授偽造的,然後他和造假的同夥內訌,所以被殺了?這樣更不容易引起外界的懷疑,”
“嗯,嗯。”神甫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問:“你那邊沒出什麼漏子吧?”
老闆猶豫了一下說:“我做這兩把鑰匙的時候,手生了沒弄好,是找了個叫符強的精工做的。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剛好看見他在私造刀具,他應該不敢隨便亂說。”
神甫陰沉著臉:“不保險!還是處理掉的好。等這邊的事情完了,你帶他們去把他做了。”
老闆連連點頭,說回去就辦。
符強又驚又怒,想不到自己還沒想好怎麼壞他們的事,這些人居然就連自己的生死都決定了。
神甫又向那倆人問:“好了沒有?”
那兩人急忙回答:“好了好了,影象已經出來了。幸好這臺機器不錯,埋了幾百年的攝影機資料都能讀得出來。”
老闆和神甫急忙湊了上去。
符強抽空向方容看了一眼,差點沒叫出來,這瘋女人正舉著攝影機向那四個人猛拍。他還來不及制止,聽見那四個人又在說話。
“這地方怎麼這麼眼熟?”擺弄機器那兩人困惑的聲音。
“就是,就是。這人穿成這樣,很像神甫大人啊。對了,這個拿槍跳出來的背影就和那個符強很像。”老闆對神甫說。
“哦,買嘎!這裡面拍的是我們現在的事情!”神甫猛地驚起,四面亂轉亂找,慌張得連他們看的機器都被撞倒在地上摔壞。
符強從大石後面跳了出來,舉槍指著他們,方容跟在後面,舉的還是那架攝影機。
箱子是用銅皮蒙面,裡頭是空的,四壁好像都有機關,三個鎖眼上有一個正插著符強加工的那兩把組合的磁石鑰匙。看情形,箱子裡除了神甫手上的金盒外沒有其它東西。
符強草草訊問了一番,問他們機器裡看到的影象是什麼?他們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無奈被俘的四人咬死了牙關不肯開口,符強怕呆久了被他們同夥發覺,和方容將他們捆在了一起。臨走時帶了金盒,又把那兩人擺弄的東西都剁成了零件。
符強和方容衝回大教堂停車處時,回頭望見山頭上出現了神甫和老闆的身影,身邊還多出了幾個端槍姿勢的人。
倆人還未上車,山上噠噠聲大起,不過距離太遠,子彈都落在了別人的車上。場中頓時像雞場炸窩一樣鬧了起來,附近的幾個年輕人竄上自己的車子,胡亂撞在了一起,把方容車子後邊的路口塞得嚴嚴實實。
符強拿起刀衝上去,幾刀就把他們的車胎全都砍破。這樣,就不怕有人駕車來追了。
上車前他向山上再看了一眼,射擊者中有一個好像正拿著對講機大叫。山下這邊的教堂裡,也衝出了幾個人來。符強撿了塊石頭,做了個拉弦的姿勢丟過去,哪幾個人慌忙趴下。
他才拉上車門,方容就把車子飆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離來時停車的那個山谷不遠處。符強想起那邊的兩個教士,提醒道:“這裡注意些,哪時候攔著我們的兩個洋和尚肯定是他們同夥。咱們開快點,衝過去!”
車子到了谷口邊上,符強看見哪兩個教士正站在對面,其中一個傢伙肩膀上還扛著一個鐵柱樣的東西。他的瞳孔立即收縮了起來,大喊:“小心!”
對面那人中肩上抗著的東西火光一閃,一枚火箭轟了過來,在他們正要轉去的路彎上爆炸。
方容和符強下意識的一低頭,轎車衝出了路基,向山谷下墜去。就在車體將要撞上谷底的一瞬間,車子突然消失不見,就像這輛汽車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一樣。
第六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