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王雪琴怒氣地想說些什麼,立即便插嘴道:“九姨太,不對,論起來,我還得稱你一聲妹妹不是,你最好在說話之前多想想你所想說的話,要是說錯了些什麼,我可不保證你家老爺子會說些什麼,雖然你很得寵,但你別忘了,我怎麼也算是先於你前進門的,你這麼胡說八道地冤枉我一通,雖然不是事實,但也算是在言語上給你家陸老爺子戴綠帽子,你想想要是他知道了會怎麼樣呢?恩?”
王雪琴極力地隱忍著,幾十年的豪門暗鬥教會了她不少東西,她雖然很想動手,但也明白最後終討不到什麼便宜,只得在言語上痛罵著,以解心頭之恨,道:“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心裡清楚得很,姘夫都帶到這裡來了了,鐵證如山,你想要狡辯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不是。”
看她的樣子,誓要把白的說成黑的,她也只能這樣口頭說說而已,根本成不了氣候,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早就斷了對手的後路,讓對手毫無翻身之日,我的再次沉默助就了她的氣勢增長,正要繼續說下去,就聽砰的一聲,大門被踢開了,陸振華厲氣地看著我們,朝王雪琴道:“你剛才說什麼姘夫?”
王雪琴見到陸振華這副樣子,氣焰早就蔫了下去,如老鼠見了貓似的,道:“沒有沒有,我哪有說什麼,是老爺子你聽錯了。”
“是嗎?”陸振華瞥了王雪琴一眼,質問道。
王雪琴連說是的,就嚷著讓下人上茶,企圖把這個話題給帶過去,但陸振華今日卻不吃她這一套,明顯地等待她合理的一個解釋。
王雪琴見糖塞不過去,就撒嬌性地道:“唉呀,老爺子,你就別多想了,我剛才也只不過是錯說了一句話而已,你就不要追究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心裡想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文佩,你說,怎麼回事。”陸振華不知為何竟要追究到底,放下手中的茶杯問著我。
我無視於王雪琴傳遞過來的警告,大致地把事情說了,王雪琴驚了,料想錯了,她萬沒料到我會把事情給說了出來,她不曾想過我並不是傅文佩,自然不會像那般軟弱地維護她,這是她的一大敗筆,碰上誰不好,偏碰上了我,我一向稟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的。
陸振華的脾氣王雪琴是見識過的,連找了個理由溜了,不敢正視陸振華有些冒火的目光。陸振華這個人也不能以常理去看之,畢竟也曾是東北的司令官,看到我身邊的餘律師自是明白我是為某些事情而來。
7
我不想與他兜圈子,也不想與他敘舊什麼,當機立斷地便接過餘律師遞過來的協議書,推到了陸振華的面前,陸振華隔了幾秒的時間才抬手拿起那份協議,一直到看完,表情都無一絲變化,彷彿未曾看到般。
“文佩,你這簡直是無理取鬧,這份協議我就當作沒看見,你最好保證它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陸振華重重地放下茶杯,警告著我。
陸振華從頭到尾臉上都是毫無表情的,如果不是他語氣的起伏,還真以為他是無動於衷的,雖然這離婚一事由我提出來,多少有些讓他面子上過不去,也可能因此他不同意,但至少開了個頭,後面的事也便簡單多了,況且我也沒有期待能在今日一下子辦成,當然能辦成最好不過。
我不知道陸振華對我到底有著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原先還可以說是替身,而現在呢,變為下堂妻的我連替身都稱不上了吧。他內心除了那個他深愛過的女人外,想必也永遠不會再進駐第二個人了,他封閉了所有的心門,斷了別人的念頭,也絕了自己的出路,只是不斷地,無限地去思念著一個人。
非常時刻非常手段,我不介意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用威脅的話,而那個女人就如同陸振華身上的某處開關,一旦觸碰,必將使之精神潰乏,後果自然是不敢想象的,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向善之人,在商場打拼了這麼多年,也更是明白。
“陸老爺,我希望你能慎重地考慮考慮,我也只是希望大家好聚好散而已,沒必要為了這些不幹緊的事而傷了彼此的和氣,你說是不是。”我努力地爭取著他能同意我的想法,如果鬧翻了大家面子都不好過的。
陸振華毫不思索地拒絕道:“這事不用考慮了,我不會同意的,你最好是打消這個念頭。”我的堅持令他臉色“多雲”起來,一雙眼眸更是如火燒般地緊盯著我,彷彿也要把我點燃般才罷休。
我絲毫沒有退卻,再接再厲地道:“這麼些年了,你我都明白你當初為何而娶我,這點我也不想再提,你可曾想,你我之間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為何你就不能給這個錯誤一個糾正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