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惑不解,杜飛忙不迭地自我介紹著,道:“夫人,你好,我是杜飛,主要是負責拍攝這塊的,還請多多指教,其實前些日子我和書恆都很想採訪你,要是早知道你和爾豪的關係這麼熟,我們就不必守那麼多天的大門口了。”說完還自個笑個不停,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知爾豪是單純呢還是執著,看他那樣子似乎還對剛才的問題樂此不憊,我則先前一步,開口道:“你們既然在這兒坐著了,就應守著記者的身份,哪些不該問哪些不該問,相信你們心頭也有數,我相信你們的專業能力。”
爾豪頓了頓,只得罷休,心裡縱然有萬般迷惑也得另尋他法才是,我隨意地坐著,任杜飛在一旁拍個不停,而爾豪也發揮了他的特長,一心鑽於了採訪上,就這樣一個小時的時間就一晃而過,採訪也近尾聲了。
爾豪和杜飛正收拾著材料,我起身欲走,爾豪忙叫住我,把杜飛支了出去,我知他心中所想,便道:“爾豪,如果早知道來的是你,我寧願來的人是何書恆。”說完便出了會議室。
“媽,你回來了,陸爾豪走沒,有沒有欺負你來著。”我一回辦公室,依萍就衝上來拉著我問長問短,不知是真怕我受了委屈還是想繼續與爾豪爭鬥下去。
“小奇,你先下去。”任中奇點頭退下不忘把門拉上。
見我遲遲不說話,依萍急了,道:“媽,你倒是說話了。”
“我倒是想說話來著,但我要說些什麼呢?或者說你想說些什麼,依依,你的耐性就只有這麼點嗎?”依萍的態度太令我失望了,她一點兒也不顧這是個什麼樣的場合,我甚至有些理解陸振華當時為何打她了,她太倔了,甚至有些得理不饒人。
依萍見我如此毫無表情的說話,有些小小的受驚,甚是不解道:“媽,你就一點兒也不恨他們嗎?如果不是他們,我們……”
“在你眼中就只有恨了嗎?除了恨就別無其他了是嗎?”我一臉平靜地盯著依萍,問道,依萍咬著唇,使勁地擺著頭,否認著我的答案。
她漸溼的眼眶顯露出她心底的脆弱,我看著她如此拼命地忍著不哭,暗歎了一口氣,把她摟入了自己的懷裡,道:“依依,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你心裡的委屈我都知道,可是孩子,你不應該恨啊,這不是你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情緒。”依萍軟著身體,緊抱著我,在我懷裡抽泣起來。
12
“夫人,外面有兩個自稱是陸爾豪和陸如萍的人找你。”隔天下午,任中奇敲門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說的,他陸爾豪到底是想幹什麼,是吃飽了撐的嗎?他一個人來就行了,幹嘛還要拖上如萍?
我快速地收拾了桌上的一些重要檔案,隨即便提了包走人,臨走不忘吩咐,道:“小奇,下午我就不進公司了,你轉告王秘書一聲,我走了。”
我在公司的會客廳見到了正低咕著的兄妹倆,聽到聲響,他們忙站起來,如萍愁容滿面地走到我身邊,道:“佩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是那個雅夫人呢?剛開始爾豪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聊聊,此處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爾豪被我飄過去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閉嘴默語著。
公司處於大廈的四樓,我正打算著擴充套件業務,想著有必要的話會把五樓也買下來,而四樓下面一層正好是茶餐廳,本著近與熟,便帶了他們到那裡。
“夫人來了,快請進。”剛一踏進茶廳,門口的服務員便把我領了進去,而那正在忙著的經理見我到來,忙放下手頭的事,親自把我迎進了老地方,照老規矩,仍派了兩個服務員在門口候著。
當服務員陸續地上了些點心和茶後,便退了下去。我久久沒說話,如萍和爾豪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儘管內心的疑問巨大,我輕飲了一小口茶,不忘讚歎道:“這茶不錯,你們不妨喝喝看。”
雖然我這樣說,但如萍和爾豪卻滿腹心思著,坐在那處一動不動,只怔怔地看著我不語,我放下茶杯,看著他們倆,道:“你們倆兄妹倒是齊心啊,對吧!”先前對如萍的印象是極好的,不是很喜歡,但也不至於討厭,但此時此刻,看著這張面孔,我卻厭煩起來。
雖然依萍的恨不是由他們直接造成的,但真正地歸咎起來,他們也逃不了關聯的。有時想想依萍的話也不是不無痕跡可尋的,雖然她言語尖銳了些,但我既然接收了傅文佩的命運,就理應為她想才是。
劇中的如萍永遠是柔弱的,溫和的,就算是發脾氣也是令人疼惜的,但真正地身臨其境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