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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這是一套標準間,兩張中人床,帶洗漱間衛生間。安琴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難住了,一下子沒有吭聲。方駿知趣地說:“我到車上去,你先休息吧!”

他禮貌地拉開門要走,安琴一把上前拉住他。兩個人在門前僵持住了,安琴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四目對視,安琴是寫滿問號的眼睛,方駿是一雙帶省略號的眼神。最後方駿說:“走,乾脆我們出去走走。”

兩個人在夜裡十二點鐘的時候走出了“留滿香”的後門。安琴有些猶豫:“這麼晚安全不安全?”

方駿說:“你放心,什麼丟了,也不會把你丟了。要是遇上三五個強盜你就別走,站一邊看拳擊比賽,要是人家在五個以上,那你就趕緊撒腿跑吧!”

“為什麼?”

“你跑了我才好邊打邊撤啊!”

月亮和星光加上“留滿香”二樓照過來的燈光,這圍牆外的碎石子小路也還清清楚楚。不遠處五孔橋的輪廓模模糊糊的,橋下的野草和蔬菜倒是看不清楚了。安琴給方駿描述著她今天下午在這裡看到的景緻。

方駿說:“你真是個作家呢,聽你講的,比我親眼看的還要有意思。”

“本來我的夢想就是寫話劇或者是電視劇,報告文學真還不是我喜 歡'炫。書。網'的文學創作形式。”

方駿問:“這個有什麼不同?”

“當然大不相同,戲劇是結構的藝術,是最難的一種寫作形式,舞臺對時間、空間、人物的變化都給予了限制,不像報告文學、小 說'炫&書&網'可以跳躍式地去表達。”

“那麼新聞呢?”

“你不要提新聞好不好,我最不喜 歡'炫。書。網'的就是新聞,不喜 歡'炫。書。網'的原因是我不會寫那樣的文體。你不知道有一次上面的領導到我們單位剪綵,我們辦公室主任要我代他寫一份發言稿。結果我是聲情並茂,人家領導下臺後就生氣,說:‘一念就知道是女人寫的東西,哪來那麼多的抒情語調。你當我是婦女主任啊! ’”

“那你這次可千萬不要把我寫成了婦女主任了。”

安琴想起詹湛問的那個問題,就問方駿說:“你怎麼願意化這麼大的本錢給自己樹碑立傳呀?”

方駿望著深黛色的遠方,沉默了一會兒說:“嘿,有些事你們女人是不能理解的。男人命中就喜 歡'炫。書。網'搏,你看我的處境可能覺得不錯,周老師看我可能更不錯,但我自己知道,我*的太失敗了。有些事本可以更好的。”

安琴知道方駿肯定不願意多講,也就不問了。方駿越走越快,安琴快跟不上了,忍不住喊到:“喂,你是出來散步還是跑馬拉松呀?”

方駿停下來,讓安琴挽著自己的胳膊。安琴默默無語地跟著他走,心裡卻想著另一個馬上要擺在面前的問題。

待會回去怎麼辦?讓他去睡車箱裡?不行,這樣太沒有人情味!

讓他和自己住一個房間,一男一女,瓜田李下怎麼說得清會出現什麼樣的結局?

轉過來又想,就是有了那樣的結局又怎麼樣,難道自己還是立貞節牌坊的烈女,立貞節牌坊又是為誰立?

很久沒有和男人有過親密的接觸了,過去的一些時月裡,*對於自己是一種災難,為了一張結婚證,履行職責一樣地做女人,哪裡會有幸福和愉悅的感覺。和方駿在一起自己會找到那久違的幸福嗎?

方駿攬過她的頭問她:“喂,想些什麼?”

安琴嚇了一跳,渾身一抖說:“沒想什麼。”腦子裡卻又是兩個安琴的對話。

正文 第七十七章

77。

一個安琴說:也許人傢什麼都沒想呢,也許人家壓根碰都不會碰你呢,你在這裡的自作多情只能說明你心底裡在企盼一個結局。呸!也許你真的就是小人之心呢!

另一個安琴說:不!你太幼稚了,男人和女人在沒有條件的時候都會創造條件去犯那上帝也制止不了的錯誤。

前一個安琴又說:為什麼要說那是錯誤?說不定它是一件最具人性的美好事物。

安琴有個好朋友,離婚五年了,遇到自己初戀的情人,兩個人都是四十奔五十的人了,一次她前去看望她的這位前情人,晚上太晚就住在了他的宿舍裡,兩個人在一張床上相擁了一夜,卻什麼都沒發生。給安琴講這件事情的時候,那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無不帶著遺憾。

她照著鏡子,一次一次地對安琴講:“你看我是不是太瘦了。我想不通,他抱了我一晚上,卻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