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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可放任自由和不管不顧是他的天性。家,可能是他要用一生來極盡排斥的地方。

日升月落。

他們將帳篷當成了自由的黑夜。

章節33

33。 *

整整三天,羅澤和安琴如膠似漆,*。兩個身體彷彿再也沒有分開過,又彷彿一輩子都在做著這件事——似乎想把全身的精力和水分徹底耗盡。

她徹頭徹尾地沉溺著,非 常(炫…書…網)的沉靜。彷彿什麼都不再去想,什麼都不必去計較,只想緊緊抓住這幾天不放。甚至不敢輕易地站起來,害怕驚擾了眷顧他們的時光……

她在那樣的時光裡等著他一遍遍地愛她,要她。她從不知道這世上會有如此*人心的愛,也從不知道這愛裡會有如此令人悲愴的傷情。

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最最完美的愛和性。性,是他們愛的結晶,愛的最終體現。那發生在身體內部的奇妙的戰慄和痙攣,就像一個好小 說'炫&書&網'的結尾。它標誌著一個篇章的結束,一個主題的終止。

而愛情,將在此留痕。

這是第三天傍晚。兩人皆因太疲倦而沉睡過去。他依然摟著她——縱然睡著了,也還是不肯放過。兩個身體,彷彿再也不可分割。

三天來,沒人打攪過他們。那是一種與世隔絕的銷魂時刻。

忽被一陣叩門聲震醒。

她從他身邊醒來,彷彿一下子從美妙的幻境中墜落進現實。

羅澤揉著惺忪的眼睛去開門,嘴裡嘟囔著:“誰啊?”

安琴下床,眼睛望向門口——夕陽的餘輝中浮現出一位女人的身影,她在她眼前一閃而過,那身影似曾相識。

羅澤抱回兩個土罐,往桌上一放,又一頭倒進床上。

接下來的日子,羅澤帶著她,幾乎遊遍了瀘沽湖畔的每一個角落。那確實是個世外桃源。那麼寧靜,那麼嫵媚,水光雲影。湖岸上,古老的木屋,嫋嫋的炊煙,悠悠的獨木舟,翩翩的經幡……那樣的圖景,只有在經過剪輯的電影鏡頭裡才能看見。

在那幾天裡,他們走過一個又一個湖灣,翻過一個又一個山頭。一次又一次地擁抱,一遍又一遍地*。根本不去想過去和未來。他們的眼裡,只有一個個用瞬間和激情串起來的現在。一切都被定格在被命名為“現在”的這個畫面裡。

生活洋溢著詩意。

不,他們過的就是詩的生活。

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彷彿一切事物都已處於時間之外,都不存在。

可在她心目中,始終還有一個身影存在著。

那個飄然而至送來兩個土罐的白衣女人,第一次遙遙相見卻被她誤認為是“天使”的幻影,其實一刻都不曾在她心頭消失過。

當“天使”剝去外衣,在你眼前*裸體之後,你還會將她視為天使嗎?

無可否認,當幻影似的天使終於接近現實時,她的感覺在變。但天使的形象卻依然沒變。縱然她在她面前呈現出赤裸的剎那間,她也從未改變過對她的看法。她在她心裡,一直是個天使。

依然是黃昏。也許,在那個將暗未暗的時光裡,才最適合故事的誕生,情節的發展。

那個黃昏,羅澤帶著她去女神山下洗溫泉。

他告訴她生活在瀘沽湖畔的摩梭人,常去那裡洗溫泉。每年的農曆七月二十五日,是摩梭人最盛大的節日——轉山節。在那天,所有的摩梭人都要去朝拜山神。傳說中女神山周圍的小山都是女神的阿夏(情人),他們一個一個山頭地拜,最後拜到女神山。然後在女神山下洗溫泉。他們將男女共浴看做一種神聖的儀式。這是最後一個純潔無邪的原始民族。

她不知道,什麼叫神聖的浴洗。如果不是和自己相愛的男人,她絕不會毫無保留地赤裸自己。那一刻,當他帶著她在溫泉中*,她的身體,靈魂,甚至每一個細胞都充滿*。那是因為她愛他。因為愛而赤裸,而赤裸卻毫無避免地帶起一種慾望,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她以為這樣的慾望,發生在兩個相愛的人之間,是自然而神聖的。

可她以為的這份“神聖”,卻在頃刻間被另一個身影的出現所*。

那天使般的女人,在溫泉另一端悄然出現。她看著他們,眼裡充滿羨慕、嚮往。但卻沒有妒忌。那清澈純淨如山泉的目光,沒有一絲絲惡意。她迅速地脫去衣裙——

安琴的身體本能地縮緊,更深地讓自己埋於水裡。而羅澤卻游過去,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