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咬咬下唇道,“少爺,剛才是言孜衍主動叫我去花房,原因是他擔心我對你們不利。”他才不是為那個人類說好話,只是作為花中君子不屑做矇蔽別人的事情而已。
陶瑤有些驚訝的看了眼莫瀾,下一刻嘴角微彎,就連好看的眼角似乎也染上了些笑意。
“嗯,他就是那樣的人,”秦煦謹繼續喝了一口茶,“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總是管一些該管不該管的閒事。”
毛友乾咳一聲,老大,你這話絕對不是對那小子的誇獎。不過那小子也算是有良心的人了,當然,多一點情商就更好了。
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想到了剛才在放映室裡看到的那一幕,心下微微感慨,對於言孜衍來說,要接受的也許不僅僅是一份愛情,還有世俗的看法,也許他的心中已經開始明白,只是下意識中不想承認,也許那人真的情商為負,到現在還不明白老大的感情。
仔細的看了眼老大手腕處包紮手法還算不錯的繃帶,毛友又覺得,像老大這種面目表情幾乎為石化地步的人,要讓人知曉他的心意,似乎也不簡單。
“毛友,”陶瑤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深情凝望主子的毛友,“少爺是言少的,第三者可恥。”
毛友挑眉,我勒個去,老子什麼時候對老大這種面癱有興趣?
“沒事,他只要默默的喜歡就不可恥,”莫瀾笑眯眯的推了推眼鏡,“我們要理解。”
“毛友,即使你在少爺身邊很久了,但是感情與時間無關,請你不要讓言少為難。”梅管家老樹皮般的臉也露出了不贊同之色。
毛友嘴角抽搐,這幾個人不是不喜歡那個人類麼,怎麼這個時候對自己反倒這麼刻薄了,再說,他什麼時候暗戀老大了?!
看來這幾個傢伙跟在老大身邊太久,也成了悶騷,明明對言孜衍還是很喜歡的,非要表現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所以說,悶騷這種東西真是讓人無奈。
秦煦謹瞥了眼互相調侃的幾人,想起樓上安睡的某人,面不改色的道,“精神很好的話,可以去閻君那裡幫忙。”
毛友,“我還有個案子要接,先走了。”
“今天的天氣適合種蘭花。”
身邊再次恢復安靜,秦煦謹喝了一口茶,然後淡定的看著窗外開始西落的太陽。
BOSS一怒為小言(上)
在天朝這個地方,很多時候哀事辦得一點也不比悲事遜色,在某些家庭裡面,哀事甚至比喜事更為隆重,似乎這樣才能表現出後輩的孝順以及對亡者的不捨。
言孜衍看著眼前寬闊的綠草地,還有那明晃晃的白加黑一塊,四周來來往往衣香鬢影的所謂上層社會人士,以及請的華麗哭喪隊伍,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
“先生,請問你有請柬麼?”言孜衍還沒有進一步,就被一個身穿黑衣胸前佩戴白花的侍者攔了下來。
言孜衍看了眼侍者的磚頭腦袋加燒餅臉,皺了皺眉,沒有秦BOSS長得好看還學人家面癱?雖然他脾氣向來算好的,但是在今天這種氛圍下,不免也沾上了些火氣,“我從來不知道兒子悼念父親還需要請柬。”
站在他身邊的秦煦謹聽到這話,側頭看言孜衍的表情,發現他的臉色沒有往常的笑容,但卻有種說不出的淡漠,他沒有見過這樣的言孜衍,一時間竟覺得,這樣的言孜衍讓他有種難以言喻的心疼。
侍者聽到言孜衍的話,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在他心目中,言耀東的孩子只有少爺言述與小姐言雨,這個好看的青年難道是言總裁的私生子?作為小小的侍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把這人放進去,他的後果一定很慘,如果不放,如果此人真的是言總裁的兒子,他的後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想到有錢人家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侍者頓時覺得壓力很大,開始後悔早上啃下的那個大鴨梨,他要是不啃那個鴨梨。沒準還遇不到這種倒黴事情呢。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穿著黑色絲織裙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先是掃了一眼言孜衍,然後又看了眼身穿名牌西裝的秦煦謹,言語上還算是禮貌,“二位是?”眼神卻不免多掃了兩眼言孜衍,這個人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秦煦謹面無表情的掏出請柬,沒有多話的心思,“我陪他來的。”
“原來是秦總,真是失禮了,”一看到請柬上的被邀請人名字,言雨的臉色大變,立刻換上尊敬的臉色,“秦總,請這邊走。”說完,她看了眼秦煦謹身邊的青年,“這位是?”
秦煦謹眯了眯眼睛,“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