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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地嘆了一口氣:“哎——”

葉新月全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這麼哀怨的神情實在不適合在留著山羊鬍的曾夫子臉上出現,簡直是噩夢哪。

她發現曾夫子一邊嘆著氣,一邊又看向那本書。估計他又在想那張仕女畫。

“段大夫還在外面等著嗎?”他忽然問道。

葉新月點了點頭:“是的。”怡紅院(。7cct。)

曾夫子似乎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你代老夫轉告他一聲。老夫不才,諸事纏身,完成不了他委託的重任,讓他另請高明吧。”

諸事纏身?我看你挺閒的嘛。葉新月在心裡說道。不過,看曾夫子的樣子,就好像有什麼心結似的,葉新月決定大膽推理、小心求證。

“曾夫子,這個女子對你很重要嗎?”她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曾夫子的眼睛猛然一睜,隨即卻淡淡地回答:“小丫頭不要亂說話,我雖然不與你計較,但是你如果再亂說話,我就要趕你出院子了。”

葉新月才不會吃這套,趕出院子對她而言毫無威脅——反正有錦兒,大不了再讓錦兒翻次牆唄。她眼珠骨碌碌地轉著,段錦一下便明白了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由在心裡苦笑。姑姑的要求他無法拒絕。不過段莫離怕是會生氣他這樣任性而為的。

如果那女子對曾夫子真地不重要,他大可以直截了當地說“不重要”。但是,他卻只是警告葉新月,若是她繼續亂說話,就會被趕出這裡——這個反應用言簡意賅的四個字來概括。就是“避重就輕”。

所以。葉新月基本上確定,自己問對了。

“這是這個女子年輕時的畫像吧?那時候您也很年輕對不對?”她不怕死地繼續問。

曾夫子一愣。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說完他臉上立刻露出懊惱之色,自己怎麼這麼輕易就被眼前這丫頭套出話來。

葉新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我還知道。您到現在還牽掛著這女子。”

曾夫子似乎無意與她爭辯,他只是嘆了口氣,重新翻開書,看著畫中的女子怔怔然便沒了言語。

看曾夫子這表現,難道是他的單相思?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學人家玩暗戀?

葉新月本著人文主義情懷,開了口:“曾夫子就是因為這個女子才沒心情回書院地嗎?”

曾夫子沒有說話。

段錦看了一眼葉新月,覺得她地問題一個比一個奇怪,好像這些問題都不只是表面的意思,有一些他不懂地東西在裡面。

曾夫子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

葉新月很不客氣地拉來另一隻椅子,向段錦招招手:“錦兒,你也坐。”

段錦點了點頭,也坐下了。

“丫頭,想來你也跟我有緣。若不是你那天氣得我回家看書解氣。又怎麼會翻出這張畫來。”曾夫子輕聲說道,語氣說不出來是喜是悲。但是飽含著滄桑。

葉新月哭笑不得,她只聽過借酒消愁地,沒聽過看書解氣的。這曾夫子果然是個性格很有閃光點的老學究啊。

不過,當事人此時正在回憶,並不需要她說多少話。曾夫子讓她坐下的用意,就是要她聽他講故事。

大約在三十年前,有一個年輕的秀才,雖然讀書刻苦,但卻屢試不中。因為要維持生計,他便到一個縣太爺家,給縣太爺地獨生女兒做西席先生。

這個秀才還算有些才華,他教小姐的成果讓縣太爺很滿意。小姐也很尊重他……

葉新月同學很煞風景地插話:“該不會是這個秀才和小姐後來互相愛慕了吧?”

曾夫子一愣:“你怎麼知道?”

葉新月差點沒打呵欠,這種故事早八百年前的戲文就已經演到爛了好不好?一點創新精神都沒有。

“這個……我就是猜測一下,看來我猜對了?”她笑著打哈哈矇混過關。

“正如你所料,這個秀才和小姐之間,有了一些朦朧的情愫,但是,他們誰也沒有開

這時,換段錦打岔:“姑姑,什麼叫愛慕?”

葉新月一愣,隨口答道:“就是喜歡。”

“喜歡?”段錦低頭沉默了片刻,又問道,“像我喜歡姑姑那樣的喜歡嗎?”

葉新月搖了搖頭:“愛慕,其實就是愛,而所謂的愛,就是比喜歡更加喜歡。”她微笑著伸出手,撫摸了一下錦兒輕垂下來的劉海,“所以,如果以後你遇到一個比你喜歡姑姑還要喜歡的女子,那你就是愛上她了。這就是愛慕。”嗚呼哀哉,為什麼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