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揚起。
窗外地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雨後的陽光毫不吝嗇地灑滿大地,也從段錦房間地窗戶外折射進來,照耀在少年俊雅而清秀的面龐上。溼溼的頭髮在陽光下泛著讓人心動的光澤,白皙的容顏好似無暇的美玉。他唇角噙著的那一點半絲的笑意,就好似綴於朝陽下花瓣上的那一顆晶瑩的露珠,只要你靜下心來聆聽,幾乎能聽到它墜落於地時那一瞬間發出的聲音,雖然有些破碎,卻無比美麗。
自從遇見姑姑,他會笑了呢。段錦淡淡地想著。原來的自己,幾乎從不知笑容為何物。日子過得很平靜,沒什麼值得開心的,也沒什麼值得不開心的。今天、明天和後天,過得跟昨天、前天、和大前天完全沒有兩樣。姑姑的出現就好像打破了這種迴圈,她讓他知道了什麼叫欣悅,也讓他明白了什麼叫懊惱,更讓他體會了什麼叫在乎著一個人的滋味,什麼又叫被人在乎著的滋味。
這些,都是他原來所不曾感受過的。
對了,最近他又多出一種陌生的情緒。他常常會覺得心裡酸澀,譬如莫遙擁著姑姑的肩膀的時候,譬如段莫離抱住姑姑的時候,這種微酸的感覺,顯然不是開心的情緒,但是卻又不能簡單地歸類為不開心,就好像不小心吃了一個還沒有熟的棗子,一下便酸到心裡去了。但是與真的吃到酸棗子不同的是,吃到這種棗子,你可以選擇不嚥下去,吐出來,下次還可以有個警醒,不再吃。
但是,這種微酸帶澀的感覺卻不是這樣的。
差別就是,他根本拋不開它。
葉新月從錦兒的房間走出來後,徑直來到堂屋,坐下。
她百無聊賴地等著錦兒換完衣服。心裡對於自己剛剛抗戰了不到三天就繳械投降的行為有些無奈。錦兒還真是知道“切中要害”,他拿自己的健康跟她耗,她根本就肯定是捨不得的嘛。臭小孩,算準了她寶貝他。
她鬱郁地想,錦兒長大了她會不會被他吃的死死的?
應該不會,錦兒很乖很聽話的啊。心裡的另一個“親錦派”的聲音立刻冒出頭來。
可是,錦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