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宮砂?如果是後者,那葉新月覺得事情更加複雜了。
天哪,她到底穿越到了一個有著什麼過往的人的身上?
她有些走神地走在路上。見到地上有個土坑,下意識地想要繞過去,卻一腳踩了進去。
在摔倒之前,她幾乎都要苦笑了。按照她這樣摔跤地頻率,說不定以後腿腳不能動了的病重生活更適合她——至少安全係數高了一些。
沒有明知道會跟著她一起摔倒,也還是義無反顧拉住她的手的錦兒在身邊,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在摔倒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雙手護住了頭。
疼痛立刻把她之前的煩惱全部驅逐出腦外,她覺得自己的手肘是不是摔得骨折了。
反正已經摔倒了。葉新月倒在地上倒也不急著爬起來。
稍稍緩了一下,感覺自己的手肘終於有點知覺了,她這才慢慢地坐了起來。
活動活動雙手臂,沒什麼異常,看來沒有摔傷。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摸了摸臉,還好,沒破相。她不由苦中作樂地想,幸好現在只是經常雙腳,手臂還是能第一時間聽從大腦的指揮。
又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她還是不想爬起來。
有些莫名難過地看了四周一眼。她本來是想直接回家地。但是此刻,她卻一點也不想一個人待著。
“新月。你坐在地上做什麼?”莫遙的聲音忽然從她背後傳來。
“我……”葉新月乍一回頭,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
“摔跤了嗎?”他柔聲問道,繞到她面前,蹲了下來。上下察看她有沒有受傷,“我不該讓你一個人來這兒的。”
他的語氣很像平日裡溫文儒雅的莫遠,葉新月有些不知該怎麼應對。她的腦中關於守宮砂的事情又驀地跳了出來。
她真想開口問問莫遙,但是怎麼問?難道問他:“喂,你有沒有跟我上過床?”這個問題已經不是這個詞可以形容的了。
她還在對著莫遙雖然線條冷硬了些但無損他英俊的臉發呆,後者已經輕輕地抱起了她。
“我抱你回去吧。”他說道,聲音低低地,不像是祈使句,倒像是陳述句。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葉新月在他懷裡輕輕掙扎。
莫遙卻沒有再對她的話作一句回答。
他忽冷忽熱的態度總是讓葉新月有些害怕。明白了就算自己再怎麼掙扎,也肯定比不過他的力氣大,葉新月乾脆不再動彈,反正她的雙臂也確實疼得要死,繼續自己走路還不知道會不會再跌跟頭。
窩在他懷裡。不去管這一路上遇見的村民向他們投來的目光,葉新月聽著他胸膛裡傳來地有節奏的心跳。
“莫遙。”她輕聲地叫他。
他沒什麼反應,彷彿之前那個看到她摔跤後語氣溫柔地人不是他似地。
“我手臂上沒有守宮砂了。”她一咬牙,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莫遙地腳步頓了頓,有那麼一瞬間,葉新月還以為他要把自己扔出去。但是。緊接著,他又繼續邁開平穩地步伐往前走。
“我知道。”這句平靜的話,就是他的回答。
其實,她現在想不起來,是她的福氣。莫遙在心裡想。
他的心裡有個秘密,蘭蔻當初便是得知了這個秘密,才會想要離開。之所以她離開之前什麼沒有說,是因為他也掌握了她的一個秘密。一個關於她手臂上的守宮砂消失了的秘密。這是他為了堵住她的嘴,為她製造出來地一個秘密。
“莫遙。你讓我噁心。”這女人說這話時的表情他還歷歷在目。
他當時好像沒有對她的這句話生氣,他記得他似乎還是笑著地,笑得安靜優雅。
這算哪門子的回答啊。葉新月想著。又說道:“但是我不記得原來的事情了。”
“我知道。”莫遙的回答還是這樣,連波瀾不驚的語氣都跟剛才一絲不差。
他是復讀機嗎?葉新月的腦後掛了一滴冷汗。
“我……”她的問題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站在遠處等著他們的莫遠,一見他們出現,便走了過來。
見到莫遠,莫遙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
“新月,你怎麼了?”莫遠一見葉新月被莫遙抱了回來,立刻關切地問道。也許是覺得自己這樣地態度太明顯了,他轉而問莫遙:“哥。新月她……”
“我剛剛去的時候,她正好摔倒了。”莫遙回答。
“嗯。”莫遠點了點頭,本還想問她是不是摔傷了哪裡,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