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
但是,圖和說完這句後,角城一枝花立刻一臉悲慼地看向他:“爹!”
葉新月立刻受不了了。好吧,不能否認,這聲叫喊聲中是飽含著無限真摯的父女情感的,但是為什麼她還是有種魔音穿腦的感覺?
圍觀的群眾們見事態平息了,八卦的心理與自身安全拉鋸了一會兒後,終於有越來越向他們*攏的趨勢了“呃……”葉新月看了一眼明顯對周圍環境開始不適的錦兒,以及不耐煩漸漸在臉上浮現的段莫離,再看看制住父女倆的莫遙莫遠,感覺當務之急是把自己一行人從這個群眾的包圍圈裡解救出去。
“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她笑眯眯地對著圖和說道,“養得起這麼多人,你家應該很大吧?不如借我們住兩天?”
“哼!”圖和哼了一聲,卻沒有回答。
“怎麼樣啊?”葉新月見人群裡的人都豎起耳朵似的,不由催問道,“我們既不想要你的萬貫家財,也對取你的性命不感興趣。包我們食宿。讓我們借住幾天你覺得如何?”
段莫離、莫遙和莫遠聽到葉新月地話俱是一愣。她以為她是在做買賣嗎?
段錦自然沒覺得葉新月此舉有什麼不對。他從未與世人接觸。只是覺得姑姑跟敵人打商量地口氣很奇怪。但是葉新月要怎麼做。他都肯定是支援地。
剛剛他一出手。便震住了滿場地人。這個看起來羸弱地少年。一身紅衣。烈烈如火。而他清秀俊美地容顏上。覆著地卻是如冰如雪地冷漠。他手裡那塊鐵片。好似是什麼絕世利劍。舞起來靈動一如游龍。特別是他出手時那幾乎能將人凍住地眼神。冷酷得叫人心驚可是。便是這麼一個小小地少年。筆直地站在那裡。目不斜視。神情專注地看著拉住他地手地女子。一身冰霜卻好似被那身紅衣化去了大半。剩下地。滿是溫暖。
圖和也被葉新月商量地語氣弄得怔住。一時搞不清楚這女人想要做什麼。
“我們又不是強盜。你女兒攪得我們飯都沒吃成。你賠禮道歉難道不可以嗎?”葉新月有時候是個很理想化地人。比如目前。
段莫離怔怔地看著她。覺得她有時候狡詐得就像是一隻狐狸。可是有時候又單純得讓人不敢相信。此刻。他簡直覺得她是不是另有目地。
“好,我圖和也不是輸不起的人。既然嬌嬌得罪了各位,我身為其父,代她向各位賠罪也是應該的。”圖和倒也是個直爽地人——從他溺愛女兒。見女兒與人動手不問緣由就加入“戰局”可以看出,此人的直爽已經到了莽撞的地步。當然,這種莽撞的脫線風格也能從角城一枝花的妝容,加出場方式,加對段莫離這個男人的嫉妒,加動起手來等一系列行為可以看出。莽撞果然是可以遺傳的……這是葉新月的結論。
這場莫名其妙的鬧劇,開始得莫名其妙,收尾也同樣莫名其妙。
只苦了客棧地老闆,本來以為迎來一大筆生意。結果做生意的地方被人砸得稀巴爛。
葉新月點評:所以說,客棧還是不要叫“悅來”的好。不管是不是好人,都一“悅”就“來”,生意好得了才怪。好人也就算了,來吃吃飯還會結賬付錢。壞人的話,心情好點的也就是吃個霸王餐,心情不好的就會砸場子,讓別人都沒辦法來吃飯住店了。
當然,在看見圓滾滾的客棧老闆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後。葉新月同學保有了她最後一點同情心。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在心裡暗戀著弟弟地莫遙童鞋的逼視下,和什麼都不知曉。一心掛念的是哥哥的未婚妻蘭蔻的莫遠童鞋的微笑注目下,圖和按照葉新月的要求,給了客棧老闆所謂的裝修損失費、名譽損失費、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名目之多,讓在一旁只是聽著的段莫離都不禁汗顏。剛剛他一定是抽風,不然怎麼會覺得她單純。能想出這麼多複雜地給錢名目還說得一本正經頭頭是道地女人,腦部構造絕對跟常人不同。
尤其是,當他們已經打算離開的時候,他看見葉新月笑得一臉無辜地跟客棧老闆說:“老闆啊,看我幫你挽回了這麼多損失,你也該有所表示吧……”
無恥地女人……帶著這樣的想法,明明想要開口損她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無聲的微笑,段莫離也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
莫遙倒是在一旁冷眼看著葉新月直接敲詐完圖和,又去間接敲詐客棧老闆。越是與她接觸久了,那種陌生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看著幾乎是一步也不離她身邊的段錦,莫遙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這孩子不能留,他若是對葉新月動手,必定也要一起取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