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買通張居之身邊的那些人也是簡單,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小心謹慎的張居之會相信了舒太妃的話,如今皇上打算怎麼處置張居之?”
“妄圖輕薄先帝后宮妃嬪,自然是隻有個死字了!”皇上的臉上沒有一點猶豫,就算是張居之身居要位,可如今張居之無法和外界聯絡,就算是張家和魏成武那些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輕舉妄動的,“這件事,想必謝太傅知道如何去做了。”
謝七爺點點頭,轉身便走了。
他剛走到門口,卻聽見皇上的聲音從背後緩緩傳來,“幫朕與初雲問一聲好,朕好久沒見她,倒是有些想念她了。”
謝七爺的步子微微有些頓住了。
皇上卻含笑道:“謝太傅放心,當初朕既然說出那些話來,自然是算數的,不管是你的性命還是初雲的性命,謝太傅都不必擔心,只是君子不奪人所好,若初雲願意回來朕的身邊了?”
“若是這般,那臣無話可說!”謝七爺是個坦蕩蕩的君子,更何況他對顧初雲有信心。
等著謝七爺回到了謝家,這顧初雲已經站在院子口等了他許久,如今顧初雲已經能下床走動,雖說不能去太遠的地方,但那院子門口還是能去的,珍珠卻是擔心的不行,一直侯在旁邊。
可不管珍珠怎麼說,顧初雲就像是望夫石似的站在門口,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見謝七爺的身影,顧初雲忍不住,這眼眶一下子紅了。
謝七爺走上前,拍拍她的脊背,輕聲道:“沒事兒了,都沒事兒了,站在這兒冷不冷?咱們先進屋罷!”
等著顧初雲被他扶著進了屋,這才微微平靜下來,“您知不知道,昨晚上嚇得我一夜沒睡好,說是您和張居之都被太后娘娘關起來了,我害怕舒太妃那邊倒打一耙……”
“我做事向來是有分寸的,既然敢用舒太妃,那定然有十成的把握!”謝七爺接過顧初雲倒的一杯熱茶,小啜了兩口,緩緩道:“張居之如今已經被關起來了,沒有我和皇上的吩咐,誰都不能靠近張居之,張家如今再怎麼著急,只怕也無計可施。”
事情在沒有定論之前,冒冒然出動,那就是個傻子。
顧初雲卻還是有些擔心,“可我總覺得這件事未免太順利了些,不是說張居之那位嫡次孫是極其有本事的人嗎?小小年紀就有勇有謀,我怕張家那邊會掀開什麼事端來,畢竟張居之一日不死,這件事就還有翻盤的可能性。”
謝七爺點點頭,“這倒是真的,昨兒我就已經派人盯著張家那邊了,自從張居之被留在宮裡頭之後,張家那位二爺就去找魏成武了,他雖有本事,可也不過紙上談兵的本事,找魏成武做什麼?不過是想要慫恿魏成武謀反,將他爺爺救出來,魏成武雖是個莽夫,卻不是個傻的,如今張居之輕薄先帝妃嬪,不管是於情於理,那都是犯了滔天的大錯,魏成武如何敢做這種事?”
“連和張居之是親家的魏成武都不敢冒冒然動手,更別說別人了,如今他們一個個都在觀望,看明日早朝時候皇上是個什麼態度,怕才會決定到底是給張居之求情,還是落井下石!”
跟紅頂白乃是人本性,這一點,謝七爺看的比誰都通透。
果然到了第二日早朝,皇上絲毫不提張居之,這剩下的人一個個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後來還是張居之的大兒子按訥不住,上前勸誡。
可這話還沒有說兩句,便被陳多功給駁回去了,“張大人這話倒是好生有意思,你口口聲聲說張首輔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了,可當時人證物證都在,甚至連張首輔身邊的那些護衛都招了,張大人還要口口聲聲說冤枉嗎?”
說著,他看了皇上一眼,揚聲道:“就算是真冤枉,也有皇上替張首輔做主,哪裡輪得到張大人來議論?張大人可是不相信皇上?”
“是啊,張大人,張首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朕也不相信,你放心,朕定然會好好徹查這件事的。”皇上這話說的是擲地有聲。
如今在場之人,只怕就只有謝七爺和王安九知道皇上是裝傻,並非真傻,而這段時間謝七爺在在外放話,說為皇上找了個名醫,等著過些日子,皇上的病情便能好轉了。
所以皇上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到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
張居之那大兒子果然不敢說話了,只是狠狠瞪了謝七爺一眼。
如此,這件事便沒人再敢提了。
下了朝,謝七爺甚至還能聽到身後那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張首輔那等清正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