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小龍聽瞎老頭說的,真是絲毫不差,自己三個月來,正是患的這種忽得忽失的怪病,而
近日愈來愈盛,以至無法忍受,不由點了點頭。
歇會,見瞎老頭依然端坐在等待自己答覆似的,不由恍然大悟,對方是瞎子,自己點頭
他怎麼會看見,趕忙說道:“老伯伯說的一點也沒錯,小龍就正犯這怪毛病,今天已經來過
一次了,簡直痛得我在地下打滾。”
瞎老頭笑笑又說:“這大概又得等兩天才會再來吧?”
小龍聽瞎老頭真好象親眼看見般,不由得直點頭,邊點頭邊說:“對!對!一點也沒錯。
我大概有兩天可以舒服。”說完自己臉上也笑了,因為他想到,瞎老頭既然知道這種病,當
然也能治,這怎能不高興呢?
忽的,金燕拖了小龍一把,說道:“小龍哥,你笑什麼?怎麼你們說的話,我一點也聽
不懂,你們就不能用苗語說話,讓我也聽了高興高興?”
瞎老頭似乎對金燕特別喜愛投緣,真的立刻改用苗話說道:“現在你就躺下,讓我替你
按摩一下,這種就是內功積血,你還說你沒學過武功,且內功積血,非獨特的內功,不會發
生這種疾病,這可見你的師父也定是武林前輩或世外高人,這些都瞞不過我的。只是我奇怪
何以你師父竟沒好好的教你到家,這只是在開始的一個月裡所引發的事,一個月過後,就不
會發生這種病了。”
小龍一聽,非但沒躺下,反而跳了起來,說道:“老伯伯,你真說對了,我無意中就得
了這麼一點什麼功的一張紙,我沒事就練這個,最初兩個月挺好,人又精神氣又充足,可是
最近三月,這個什麼功愈練愈氣人,我還以為這是必須的困難過程呢?誰想病還出在這上頭,
要知道我早該不練了,我有什麼師父,我有屁師父!”
此語一出,瞎老頭與金燕哈哈的笑起來了。
瞎老頭笑過又說:“這還好是遇到我,要遇到另外的郎中,也絕對治不了!”
小龍此刻已臥身瞎老頭面前,感到瞎老頭兩隻枯乾的手在胸腹間,一陣撫摩,是如許的
溫柔有力,慢慢的,由快而慢,且手掌有一股綿綿熱力,一陣陣的傳入體內,通體立刻舒適
無比。
忽的,瞎老頭的手,在腹部一個地方上停止了,這一停止,小龍立感觸電般的,一陣顫
抖,一陣麻痺,待麻痺過後,瞎老頭立刻將手移放另一個部位,第一移動都有同樣的感觸。
這樣的停止移動,移動又停止,也不知換了多少地方,小龍突感一陣暈眩,就靜止不動
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小龍從朦朧中醒來,見窯洞裡不知什麼地方弄來了一盞油燈,
那燈頭微弱的星火,顯得如此慘淡,正欲探頭察看,驀覺耳邊響起金燕微微的呼叫:“小龍
哥,你終於醒了,真把我嚇死了。”聲音是如許的悽惋哀冷,感人心肺。
小龍略一轉動,立覺周身骨節都酸脹異常,大驚問道:“金燕,這是怎麼回事,老伯伯
不是給我治病嗎?怎的越治越壞了,我現在連動都動不了啦!”
金燕馬上安慰他說道:“小龍哥,只要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老伯伯他走了,臨走時說
你這個時候會醒,你真的醒了,他又說你醒了後,周身骨節都痠痛。這就更對了,因為他說
了好些話我都不懂,他說替你打通了什麼奇經八脈,需要睡兩天,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明天就可以好了。”
說完,眸中迸射出憐愛的光芒,注視著小龍那悽苦的臉,頃刻後。忽“啊”的叫了一聲:
“我真該死,老伯伯再三交代,叫我別忘了,我偏偏給忘了,老伯伯說,在你醒了之後,給
你吃一個果子,老伯伯也給我吃了一個,香噴噴的可真好吃,小龍哥,你瞧!”語畢,從懷
中摸出個小拳頭大的果子,皮幹皺得有點像核桃,可又是黑色的。
小龍瞧了一眼說:“金燕,這是什麼果子?”
金燕笑笑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果子,老伯伯告訴我是活血,我又不懂,只曉得挺好
吃,又香又甜,等我弄給你吃。”
接著兩手使力一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