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難道我聽錯了？我記得你說知道王玫的住處！”一箇中年警察不悅了。

洪晴尷尬地臉色鐵青，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劉宇道：“找個居民問問吧。”

他夾著皮包走了一圈，也沒看見一個人影。

“奇怪了，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劉宇來回踱步，“看來我要回警局去翻檔案了。”

“本來就該先回警局！”中年警員一臉的不快，他沒好氣地走到警車前，招呼其他三名警員一起上了車子，連招呼也不和劉宇打一聲，就駕車離去。

就在這時，居民樓的前大門，走出了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奶奶。

她鞠簍著身體蹣跚而來，手裡拄著黑色地柺杖，亂蓬蓬地花白頭髮在風中顫顫抖動。

她穿著黑皮夾襖，手上套著破碎不堪地毛手套。

老人低著頭，顫巍巍地向他們走來，由於她彎腰駝背，加上邋遢的頭髮，因此看不清她的臉。

“老奶奶，你好！”劉宇迎了上去，他躬身盯著老人，“我想問一下，你知道這裡有一個叫王玫的女孩嗎？”

老人止步。

她低著頭，沉默不語。

“老奶奶？可以告訴我嗎？”劉宇再次問道。

老人保持著著彎腰低頭的姿勢，一動不動。

劉宇回身看向洪晴，“可能不會說話。”

但，劉宇的話剛落定，老人緩緩地仰起臉。

花白地頭髮散向兩邊，露出一張極其詭異地臉來。

第11章 驚魂迷夢1

她臉上長滿了皺紋，那皺紋四縱扭曲，宛如雨天裡的蚯蚓，一條條，一根根，緩慢蠕動著身體；她的面板很乾，幹得像老樹皮，貼在她消瘦的臉上，乍一看，很像人骷髏；她的眼睛深陷在深褐色地臉上，眸光晦暗無神。

“……”劉宇驚得倒退兩步，全身湧出冷汗。

他看過很多老人，但是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老人，若是在夜晚，估計他不被嚇死，也只餘半條命了！

老人唇際雖浮現一抹冷笑，她死死地盯著洪晴，渾濁地眼睛眸光一閃。

爾後，她舉起柺杖衝向了洪晴。

洪晴還沒來得及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肩膀上生生捱了一柺杖。

老人發了瘋似地揮舞著柺杖，口中喃喃自語：“不乾淨的東西，不乾淨的東西……”

洪晴一邊抬手擋在頭頂，一邊躲閃。

老人不依不饒，手裡的柺杖舞地更快了。

劉宇跑上前，奪下老人的柺杖，扔到一邊。

“不乾淨的東西，不乾淨的東西……”老人指著洪晴喋喋不休地罵道。

洪晴邊揉著肩膀邊看著老人，心中鬱悶不已。

好端端地怎麼會舉柺杖打她呢？

然而，老人一搖一晃地撿回柺杖，繼續追打洪晴。

“晴姐姐，要不我們先回去吧！”劉宇擋在老人面前。

洪晴點頭應允。

兩人狼狽地上了車。

回到專賣店時，劉宇道：“姐姐，我回去了。”

“下次找王玫的時候，通知我。”洪晴從皮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到劉宇手裡，“隨時聯絡！”

“好的！”

劉宇走後，洪晴開著車子到一座老居民樓。

她將車子停在附近的停車場，然後習慣性地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最後走進居民樓爬樓梯，這座居民樓是B市最老的居民樓，一共8層，而她家住在5層，由於建築古老，所以沒有電梯，她只好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爬上5層，已是氣喘吁吁。

“爸媽，我回來了！”洪晴扣指敲門。

裡面傳來“咚咚”地跑步聲，緊著門開啟。

“晴兒，回來了！”開門的是爸爸洪秘。

洪晴脫掉高跟靴子，換上拖鞋，“爸，有洪韻的訊息了！”

廚房裡碗筷聲轟鳴，圍著大褂的媽媽趙梅跑了出來，“晴兒，是真的嗎？”

“嗯。”

“洪韻在哪？”趙梅握住洪晴冰冷的手，反覆地揉搓著。

“可能在C市！”

“終於……”趙梅抹了一把眼淚，“這孩子……”

“媽……”洪晴躊躇著該不該說下去。

要告訴他們秦廉死了麼？如果說了，他們一定會擔心洪韻吧？畢竟洪韻走的時候是和秦廉在一起，秦廉死了，洪韻的處境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