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幼柳守門,屋子裡又有一泓,沈嬋兒鬆了口氣,絕對沒有問題了。
她朝南榮鋒的書房走過去,一路慢慢走,一路放鬆一下心情,一路想著她面臨的現狀,幼柳負傷倒下了,而她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她必須培養自己的左膀右臂才可以。
想著想著就到了南榮鋒的書房,幼柳負傷,正是府裡的侍女所殺,那侍女是哪裡人?是幹什麼的?這些事情都要交給阿滿去調查,南榮鋒就算沒時間調查,也該來看看她才對,她現在心裡真的很難過。
她不敢繼續想,擔心自己會胡思亂想,導致自己的心情越來越糟糕。
剛剛走進書房的月門,就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侍衛的眼神有些閃爍,恭敬的對沈嬋兒道。
“七少夫人,七爺正在處理公務,不喜此刻被打擾,您不妨去別的房間等一等?屬下帶您過去。”
沈嬋兒搖搖頭,她現在心裡真的很難過,雖然她是個堅強冷淡的女人,面臨巨大的壓力與黑雲密佈的疑團,她也會感覺到無助,也會感覺到顫抖,她害怕越往下查下去,死的人越多,事情越來越不好收場,她現在需要南榮鋒為她指一條明路。
見她不說話只是搖頭,搖完頭又要往裡面走,侍衛趕緊上前一步阻攔道。
“七少夫人,屬下要捱罵了。”
沈嬋兒從來沒見過南榮鋒的侍衛這樣難纏,這些人平日裡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若是南榮鋒真的明令禁止人進入,他們二話不說就會把她用長矛架出去,若是南榮鋒並沒有這種命令,他們也絲毫不會阻攔她進來,甚至就像沒看到她一般,今兒這是怎麼了?
她忽然想到什麼,似乎依稀聽到了書房裡面傳來的笑聲,她眼神一滯,眉頭情不自禁的微微皺起,推開侍衛的手,撩起裙子朝書房走過去。
“少夫人!少夫人!”
侍衛喊的聲音很大,整個南榮府都聽到了,更何況屋子裡面的南榮鋒?或者說與南榮鋒談笑風生的女子?
沈嬋兒踏上臺階,雙手猛力,推開門,果然,她又看到了周娉婷,還有一臉笑意的南榮鋒。
南榮鋒見她進門,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腰,笑道。
“你快進門來聽聽,周小姐上次因為要給你報信,都做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沈嬋兒知道他說的是那次周娉婷冒死跑到戰船上來,給她報信,說朝廷要放棄整個南榮氏,炮轟南榮氏陵園。
沈嬋兒轉頭看向周娉婷,周娉婷也笑著站起身,朝沈嬋兒行一禮,然後笑道。
“並沒有什麼,只不過躲過敵軍的視線爬上戰船,我差點將自己的裙子當成船帆,急的很呢。”
她又說了句笑話,南榮鋒笑起來,道。
“也就周小姐這種人才能想到這種辦法。”
沈嬋兒心中苦笑一聲,她站在這裡,似乎很多餘,南榮鋒懷裡的人雖然是她,但是南榮鋒眼睛裡的人卻是她。
沈嬋兒心中冷然,剛剛的那一種無助全然消失,或許她也有一種別人摸不透的性格吧,她的軟弱,只展現給那些她在意的人,而現在,她忽然不想將軟弱展現給南榮鋒看了。
她知道這種想法很危險,但是心中的怒氣指使,她萬事都可以冷靜,唯獨感情,沒辦法冷靜。
她笑了笑,轉頭對南榮鋒道:“我此時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準備回沈府小住幾日,也或許今晚便回來,也或許多住幾日,你在府中要照顧好自己。”
南榮鋒一愣,皺起眉頭問她道:“好端端的,為何要回沈府小住?”
沈嬋兒笑道:“大嫂可能要生了,我要回去幫幫忙。”
南榮鋒看著沈嬋兒,看了良久,看懂了她現在臉上的笑容有多僵硬,但是當著周娉婷的面也不好多問什麼,只能道。
“這也是應該的,早去早回,備一份厚禮帶去。”
沈嬋兒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門,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門外守著的侍衛久久都沒聽到屋裡有大動靜,還納悶七少夫人為何沒有像年少之時進屋就掀桌布,剛納悶完,就見到七少夫人一臉平靜的走了出來,一路上直視前方,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變過。
沈嬋兒沒有回幼柳養傷的地方,直接走到二門去,吩咐侍衛道。
“備車,回沈府。”
門口的侍衛應了一聲,趕緊跑到大門,去備車。
沈嬋兒站在二門邊,遠遠的看著南榮鋒的書房,想到她剛才的軟弱,她剛才的無助,她剛才想要依靠他的心情,是多麼可笑,可能七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