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接他”
一家人一聽都高興起來,都跟著湧出屋子,張建業的弟弟也開著一輛車,全家十幾口人擠上兩輛車,一起往雲城市裡開去。
在香葉大酒店,張建業見到了自己被綁走三天的兒子,一見兒子,張建業誰也顧不得了,上前就抱過他,父子倆相擁著哭起來。孩子的母親也是哭著上前,三口人抱頭痛哭著。
一邊的任風流看著,心裡也是暗自歉然。張建業畢竟是個男人,馬上就想起,這還有任風流在一邊看著,人家幫自己找回孩子,自己居然還沒跟人道謝。
張建業拉著兒子,讓孩子給任風流恭恭敬敬的鞠躬。任風流趕緊的躲開了,他擺著手說:“不關我的事,我就是在這裡領得人。孩子是吉哥送過來的,他放下孩子就走了,就說是回頭還有筆賬要和你算,我也沒明白是什麼事”
張建業的兒子就給父親解釋著:原來那天他放學出了校園,就有兩個年輕人過來,一面說著是他爸爸讓來接他,一面就把他拽上一輛麵包車。上了車就被綁了起來,堵上嘴,蒙上眼睛。然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被人拽下車,綁到了一把椅子上。這三天除了吃飯,解手,都是那麼被綁著。
今天突然聽著是來了一幫人,和屋裡的人吵了一陣子,聽意思是要把自己帶走。張建業的兒子說,綁自己的人聽著是東北口音,後來來的人是本地口音。
綁架自己的那些人說,這是人家出錢讓乾的,是要逼著村裡同意開工。後來去的人說不管是誰讓乾的,先把人放了。好像雙方還鬧得很緊張。後來綁架自己的人說給他們二十萬,他們就走。然後自己就被後來的人給解開了,帶到了這裡,交給了這位任叔叔。
張建業這也就明白了,肯定是九工區的公司,讓山雞哥出面,自己沒答應,他們就僱人綁架了自己的兒子,想要逼自己就範
“這幫混蛋,我和他們沒完”張建業心裡暗暗的發恨。
任風流在一邊裝作了然的說:“哦,我還心思吉哥和張大哥你有什麼過節,原來他說的帳,是這二十萬元錢吧”
張建業現在是不會在乎那二十萬的,他看著任風流說:“任總,兄弟,老哥我謝謝你了。我猜著吉哥和我還是有疙瘩,所以不願意和我說,這麼著,我現在走的急也沒帶錢,明天我把錢送你那裡,麻煩你轉給他。今晚我們一家人都在這裡了,咱一起吃個飯,我先給你道謝”
任風流就笑著說:“別介了,難得你們全家人團聚,我就別摻和了,這個酒店包間我已經安排了,張大哥你們就一起吧。孩子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任風流就和張建業一家辭別,張建業想著也是,這個事還是要單獨表示感謝的好,就沒有再挽留,看著任風流下了樓。
張建業已經給兒子向老師請假了,今晚孩子雖然回來了,但是肯定心裡還是害怕,所以張建業就讓兒子先回家住兩天再回學校。
一回到村裡,張建業就讓弟弟喊了村裡的幾個民兵過來,讓他們連夜上山,摸到工區的倉庫,找到放油料的地方,一把火給他燒了
張建業的弟弟也是個三十左右的年輕人,辦事本來就莽撞,聽了哥哥安排,他二話沒說就帶人去了。
張建業過了一會兒,就出門站在院子裡,往山上看著。等了也就半支菸功夫,就看到山腰處燃起了火頭,接著火勢越來越大。張建業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進屋了。
第二天,張建業正準備去村委辦公室,就聽到村口傳來機械轟鳴,還夾雜著喊叫聲。張建業趕緊的跑過去,就看見一群穿著鐵路工裝的工人,開著一臺挖掘機、一臺裝載機,手裡拿著棍棒,從村口一路打砸過來。
張建業一面用電話喊人,一面衝上前去。這時挖掘機已經把村口那戶人家的院牆推倒了,那戶人家的老人孩子都跑到了院子外面,那家男人已經抄起鐵鍁就奔挖掘機跑上去了。
村裡的男女老少都趕過來時,張建業領著一幫年輕人已經和九工區的工人打起來了。張建業也受了傷,嘴角都是血,工區開下來的挖掘機、裝載機已經被村民奪下來,六七十名工人起初佔著上風,但是村民越來越多,全村老少都拿著傢伙往前衝,工人們就吃不住勁了,有些就轉身跑了,剩下的十幾個人被村民打得滿地翻滾。
張建業看看打得差不多了,就喊村民住手,然後讓人把損毀的院牆,被打傷的村民用手機拍了照。這才撥打了報警電話。
不一會兒幾輛警車鳴著警笛就來了。其實警方早就接到了報警,然後當地的派出所就派人往這趕了,只是聽說事態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