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目光看向艾薇,話語裡卻有幾分柔和和對喬治的無奈。
“我也沒辦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的性子,他不願意讓我觸碰他的傷口,我如何處理呢。”想起之前在車子裡本來說著話的,喬治突然沒了聲音,嚇得艾薇眼淚婆娑,直到確定他淡淡的呼吸聲,才鬆了一口,知道他只是痛的昏過去了。
羅恩斯嘆氣一聲,這人就是如此不聽話,“艾薇,你不用扶著了,快去休息吧,我處理好他的傷口便去看你。”羅恩斯見艾薇慘白的小臉,便知道她因為喬治太過激動,牽動自己的病情了,忙吩咐道。
“管家,讓人扶著艾小姐去休息。”羅恩斯說完話,便讓人拉來擔架抬起喬治上樓了。艾薇很想開口說自己沒事,但連同管家和傭人的眼裡,都看到對自己的擔心。她暗自嘆息的上樓,看著抬著喬治的人走入拐角,才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回去了吧。”等傭人幫忙將喬治扶上床後離去,床上的人影才緩緩開口。髮絲下的藍眸淡淡,緊繃的情緒一送。
“你呀,既然擔心她,就不應該在她面前昏過去的,要堅持就堅持到回來呀。”羅恩斯眼裡含著責罵,卻能聽出語氣裡的憂心。走上前掀起那黑色襯衫,換來喬治的一聲痛叫。
“天啊,衣服都快跟皮肉粘在一起了。”羅恩斯輕輕的拉起喬治的襯衣,一點點的掀開,伴隨著彷彿撕開皮肉的聲音,血肉模糊的悲傷,一條條鞭痕明顯的映入羅恩斯的眼底。
直到幫助喬治脫下沾染鮮血的襯衣,羅恩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那個女人真是夠心狠的。”開啟床邊的櫃子,那裡有備用的醫藥箱。羅恩斯小心翼翼的先用擦拭傷口旁的血,當消毒水過一遍後,才抹上傷藥。當止血好上完藥,才纏上繃帶。
眼見喬治累的已經閉上眼休息了,額角還有殘留的冷汗,唇角緊緊抿著,疼痛到夢中也難受嗎,羅恩斯取出懷裡的一個薰香盒,放在他的床頭,幫他蓋好被子離去了。
在安眠的薰香下,喬治才舒展了眉頭,沉沉睡過去。而擔心他的艾薇此刻也無奈的聽著羅恩斯的訓話,直到羅恩斯離開,才唉聲嘆氣的拿出床頭的一張照片。
摸著照片上那陽光的大男孩,他親吻著身邊笑的甜蜜的女孩。唇角揚起一抹開心的笑意,眼裡藏起苦澀的憂傷,直到一滴滴的淚水不自覺的溢位眼眶,滴落在地面,才喚回她的回憶。
“你現在會在幹什麼呢?是否還記得那個曾經你愛的女孩?我不怕自己會就此死去,可是好想聽到你再說一句你愛我,不知可以嗎?”低聲輕呤的的她想念著那個遠方的人。
而她思念的那個人卻在苦惱了,本來卡洛帶著憂若回到義大利,而南宮亦則帶著澤爾回了西西里島,查蒂去了法國,卻不料再次去義大利見卡洛的時候,就在義大利別墅內,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話說那天查蒂突然來到婆羅倫薩的時候,憂若帶著疑惑的接待了她。“你怎麼過來了?”憂若醒了起來的時候,就見到客廳裡坐著一個女子,仔細一看這不是之前在輪船上見過的查蒂嗎?她和卡洛是青梅竹馬呢,在聽到南宮亦對她透露後,憂若對查蒂有了一種防備和警惕,所以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查蒂微笑的放下咖啡,轉頭看向憂若,眼裡閃過驚豔和不滿的嫉恨,稍縱即逝的情緒倒是沒讓憂若發現。查蒂壓下心裡的不悅,這個女人的美貌是她最忌憚的,長得漂亮的女人她見得多了,水清伊便是卡洛情婦中最美的。
可是眼前的矜憂若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彷彿氣質高貴的如脫俗的雪蓮,不佔凡塵的汙穢。但是查蒂不願意認為自己輸給了她,她從爺爺的耳目中聽到了來自西西里島的訊息,這個女人沒那麼簡單,她看見鮮血都能面不改色的淡定自若,所以她覺得自己比起才應該說是出淤泥而不染。
“我沒什麼事了,就來看看卡洛哥哥。”查蒂很自然的笑著,眼裡的嬌柔清晰的展現在憂若眼前。
憂若唇角勾起微笑,雖然對查蒂突然出現在義大利有所懷疑,但是天性不願意想的太多的她,並沒深究這個問題。
“幹好,我沒人陪我,你來了,正好有人陪我去買點東西。”憂若突然想起什麼,拉起查蒂就想著往門外而去。
“去哪。”查蒂有些反感的看著憂若挽著芊芊素手,皺起眉頭的停住被憂若帶起的腳步。
憂若不是傻子,她明顯的感覺到查蒂的反感情緒,忙轉頭羞澀道了聲:“我忘了你才剛來,肯定需要休息,那算了,我們就不去看卡洛了。”憂若說完話,正想轉身回去,卻被查蒂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