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糧後,奧里維拉和基努盤膝坐在一張床上開始冥思。玄月則*在床上發楞。
阿呆將罩在外面的魔法袍脫下,露出裡面的勁裝,坐到玄月身旁,從懷中摸出那柄蒂雅所贈的匕首,低聲道:“既然你不願意現在還回去,就先帶著吧。有件利器防身總是有好處的。”一邊說著,他撩起玄月的祭祀袍和底下的褲腿。露出裡面白晰的肌膚,小心的將匕首皮套和上,緊了緊活釦,繃在玄月的小腿上。玄月俏臉徽紅,再次見到阿呆以來,雖然兩人經常同床共枕,但這卻是阿呆第一次碰到她身上的肌膚,阿呆大手上傳來的熱度使玄月的心跳快了一拍,她本不想要這匕首,但在那奇異的感覺中卻說不出拒絕的話。就那麼看著阿呆小心翼翼地將匕首綁在自己腿上。阿呆那一絲不苟的樣子使她心中一暖,不禁有些後悔先前說的那些刺痛他的話。
阿呆將玄月的褲腿放下,盤膝坐上床腳,低聲道:“我們的功力都還沒有恢復,開始修煉吧,明天還要趕路。”
玄月低著頭,喃喃的道:“大哥,我第一次被人囚禁,心情有些不好,剛才的話重了,你別在意。”
阿呆搖了搖頭,強忍著內心的痛苦,閉上眼睛道:“我沒生你氣,你說得對,我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又哪兒有資格去管你呢?”
玄月收回雙眸,輕輕撫摩著腿上的皮套,感受著那殘留的溫度,道:“大哥,你和月月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麼?”
阿呆身體一顫,“你覺得,我能配得上月月麼?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她是教皇的孫女,而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平民。我們是不可能的,有太多的阻隔攔在我們身前,單是你的父親,就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月月那麼美,身份又那麼尊貴,一定能找一個比我好千倍萬倍的丈夫。何況”他腦海中突然浮起丫頭和冰的容貌,微微一嘆,沒有再說下去。
“何況什麼?”玄月追問道。她心中不斷的絞痛著,淚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父親當初對阿呆的不屑神色清晰的映襯在她腦海之中。
阿呆嘆息一聲,道:“我累了,修煉吧,一切都等以後再說。”這個時候,他又選擇了逃避,他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
玄月看著阿呆身上漸漸升起的白色光芒,臉上一片悽然之色,突然,她心中一動,想到,阿呆之前所說的所有話中,從沒包含他對自己的感受,雖然他說和自己是不可能的,但卻沒說過不喜歡自己,三年前相處的那時光依然歷歷在目,他對自己絕對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忌諱太多而已。是啊!他是喜歡我的,一定是的。想到這裡,玄月沉寂的心再次活躍起來,只要阿呆喜歡自己,就算父親阻攔又能怎樣?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讓阿呆正視他對我的感情,父親麼,只要我解決了父親那方面的問題,他就一定能接受我了。父親的意思雖然重要,但他總要聽爺爺的吧,爺爺似乎對阿呆印象很好,對,等這次從死亡山脈回來以後,我就求爺爺為我說情,只要說通了父親那方面,一切就都好辦了。玄月的心情豁然開朗,擦掉臉上的淚水,深深的看了阿呆一眼,閉上雙眸進入了冥思狀態。她不是不想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阿呆,但之前她自己曾經親口向阿呆表露了感情,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如果現在揭露自己的身份,那將會是多麼尷尬的場面啊!
五天後,阿呆四人終於進入紅颶族境內,紅颶族東北方臨海,西、北、南、東三面分別和亞金族、普巖族、西波族接壤。當初阿呆離開西波族的石塘鎮之後,第一個到的,就是這裡。紅颶族是傭兵的發源地。阿呆等人一進入紅颶族的領地,不但周圍紅髮的人多了,而且從青年人到老年人,傭兵裝束隨處可見,帶有各種不同標誌的傭兵神氣異常,紅颶族和大陸其他地方不一樣,在這裡,傭兵地位很高,所以,只要是有點名氣的傭兵團,都願意將總部建在這裡。在這片土地上,即使是紅颶族的族長也沒有紅颶傭兵團團長連單威望高。
紅颶城,位於紅颶族的中部,是阿呆四人的目的地。他們剛進入紅颶族領地不久,距離紅颶城還有著兩天左右的路程。
自從那天玄月對阿呆發怒以來,阿呆一直非常沉默,經常會一個人發楞。玄月並沒有去勸慰他,只是時刻都跟在他身邊,晚上依舊和他同床共枕。經過五天的相處,四人也漸漸地熟悉了,奧里維拉的機智不在玄月之下,而且對任何事情都能考慮周全,心思縝密。而基努則正好相反,他的大腦就像一張白紙一樣,除了魔法以外,什麼都不會,但他的領悟力很強,現在的他已經不像開始時那麼笨拙了。路上閒來無事時,玄月將空間魔法最簡單的短距離瞬間轉移教給了二人,基努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