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石前輩不用客氣。”
“蕭哥兒不用這麼介外,你這是幫了我家大忙,這前輩什麼的聽著生份。”石老笑咪咪的說道。
“那前輩直呼我名便好。”
“你看,還在前輩”
“呃,呵呵,老爺子。”
“天狼”
氣氛一下子融洽了。
石老喝了一口茶,問道:“天狼,真是來打造鐵蕭?”
蕭天狼憨厚的笑了笑,回道:“不瞞老爺子,確實是來打造鐵蕭,不過卻是江湖上用的鐵蕭。”
石老捻了捻鬍鬚,看了一眼清音,眼睛眯成一根線,又道:“給媳婦的?”
蕭天狼、清音聞言一下都紅了臉。
蕭天狼抓了抓下巴,略略有點不好意思:“是的。”
“哈哈哈哈,放心,交給老頭子了,保證讓你滿意,不過……”
蕭天狼見石老爹似有難言,立即道:“老爺子有何為難之處,但說無妨。”
石老直言:“蕭這種武器,算是奇門了,對材料的要求比較高,普通精鐵怕是不行,要用玄鐵摻入才成。”
蕭天狼立即將狼牙棒、鋸齒刀、判官筆三樣東西擺在石老面前。
中年漢子‘咦!’了一聲,走上前去一一檢視,回過頭對石老叫道:
“爹,全是玄鐵,還是天外玄鐵(註釋一)。”
石老頓時也有一點動容。
蕭天狼:“老爺子,你看這些可夠?”
石老嚥了一口水,說道:“夠,太夠了,用不了這許多的,對了,你還需要別的兵器嗎?”
蕭天狼立刻道:“如不麻煩,還請老爺子和石大哥,幫天狼打一把刀。”
石頭:“沒問題!蕭老弟,能不能分潤老哥一些,我想弄把魚腸(註釋二),想了很久了。”
石老立即敲了石頭一下,輕吼道:“咋這般不知羞。”
蕭天狼立即拉著石老還要再打,笑著說道:“我石大哥也是純樸,反正有這許多,算是報酬好了。”
石頭摸著頭,怯聲道:“我這是給愣子打的。”
雙方又是客套了一番,石老這才問道:
“不知天狼的刀,有什麼要求。”
蕭天狼一時也說不上來,沉吟了一下,站起身來,將鋸齒刀拿在手上,走了院子中間,擺了一個起手勢,隨即呼日刀法展開。
第一招‘拔雲見日’、第二招‘日出化雪’、第三招‘千鈞壓頂’、第四招‘大海沉日’……
當使到第三十六招時,就收了手,再也使不下去,卻是內力不夠了。
這‘呼日刀法’招招兇猛、迅捷,然而,這就需要使用者有著極為深厚的內力為基礎。
以蕭天狼目前的內力,是使不完七十三招金烏刀法的。
雖然,只是使了一半,卻讓石家爺孫面現驚訝之色,就聽石老說道:“天狼,你這套刀法迅捷剛猛,在我看來,當不下於各大門派精妙武學,不知天狼師出何門何派。”
這一下可是把蕭天狼問倒了,心說:這該怎麼編才好。
石老見蕭天狼一直未答,想來必是有什麼師門隱秘,這在江湖上也是常見,卻是自己問的唐突了,當下口鋒一轉:
“適才見天狼使了一回刀法,我已心中有數,兩月後,天狼來取便是。”
蕭天狼鬆了一口氣,留下狼牙棒與判關筆,這就拜謝。
出了石家鐵匠鋪,這天色就暗了下來,等趕到城外,剛好遇上要關城門,只得乖乖的又交了一次入城費,又是讓蕭天狼心痛了一陣子。
找了幾家客舍都是滿了,要麼就只剩下通鋪了,蕭天狼自己到是無所謂,隨便那個屋簷下都可以對付一晚。
清音呢?她咋辦,實在不行去找‘商館’吧,約摸了一下身上的銀錢,還有不少,當沒有問題。
正準備前往,清音卻是在懷裡道:“蕭郎,不用太過顧及的。”
蕭天狼“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但在他心裡卻是有著深深的自責。
女人和男人不外乎就那三求,一求兒女情長、不離不棄;二求吃穿用度、無懼風雨;三求平安喜樂、幸福安康。
清音是一個好女人,還是一個極漂亮的女人,自己卻不能給她片瓦、不能予她安穩,蕭天狼感覺到深深的愧疚。
難怪師父和小師妹不會選他,但可以跟他說,卻是不該那樣的羞辱他。
到了‘商館’值夜的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