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長孫覽,字休因!我們是摯友。”
“奧……原來如此啊!”紫落大驚。難怪他會那麼恰巧的出現。
以當時狀況,紫落絕不肯受蘇煜恩惠,他還真是用心良苦。“蘇哥哥,大恩不言謝!是我小人之心了,可我……總覺得你在躲著蘭陵王?”
他眸子動了動,“你多慮了,我是極想與他成為朋友的,可惜時機未到。”鄭紫落也不願深想,思緒還沉浸在阿姐的婚事裡!
阿姐由宮中嫁出,這兩天見不上。
大婚之後更是要隨金駕返回鄴城。蘭陵王已定了三月中旬奔赴疆場,一切事宜都是刻不容緩。
就這鄭紫落還能插上一腳,實屬人才了。
晉陽的事算是塵埃落定,只是想著老爹那一關肯定就不好過了。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沒事瞎溜達,鄭啊爹肯定覺得老臉沒法要了。
看來老天獨獨不愛她一個!
蘭陵王讓她跟在身後忙著婚禮所需補充。她又沒嫁過人自然覺得樣樣都好,所差的不過是阿姐出閣的三哭和家人的護送。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已是萬幸之喜。
這前後左右高長恭都辦了。紫落想著,自己能為阿姐做的也就剩親手做新人同食的合巹餅。
只是她天生笨拙,折騰了廚房,又折騰廚娘。若不是看蘭陵王寵她,定然被一燒火棍打出去。
就這麼熬了一個上午,腦袋裡千絲萬縷的疙瘩總算解開了兩縷。勉強成了個樣子,廚娘也擦了把汗。
“吆,在外面耍膩了,來禍禍廚房?”紫落不抬頭也知是斛律恆伽,他的嘴永遠都那麼賤。
“我在做合巹餅,哪像將軍……前方戰事消極也不見你著急!”
斛律恆伽又是一臉嫌棄。“吆喝……還不都賴你,你這是在做餅呢……還是餅做你呀?!”
鄭紫落蹭了蹭臉上的白麵,倩眉倒豎。“要你管!!”
……嗖!上手就拿麵糰扔過去,斛律恆伽側身躲過,正好蘭陵王過來,幸虧反應及時接在手心。
紫落下了一跳,趕緊訕訕的向未來姐夫賠禮。恆伽恐再惹這妮子先閃身走了。
“呵呵……紫落手笨,王爺多擔待!”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的確要把自己染白了。
“何必親自費事?還是讓廚娘來吧。”廚娘在後面可等見這句了,激動的都要下跪,蘭陵王招手讓她先出去。
紫落臉上微紅。“新婚大典我不能陪伴阿姐左右。她孤身一人,又孑然一身。這個……就算是彌補孃家人的祝福吧。”
“……其實,你可以陪她一起拜堂,這樣……好不好?” “戚……怎麼可能。”紫落笑了笑,後知後覺才發覺他另有所指。
揉麵的手僵了片刻。他還在一臉虔誠在等她的回答。
妹妹陪著拜堂只有隨嫁為妾。他對這事瞻前顧後,吞吞吐吐,莫非……竟是為了這個?
“紫落身在清水灣那個小地方,不知鄴城,晉陽的規矩。難道妹妹陪嫁不是失德失義與長姐嗎?”紫落故意反問,也是表明心意。
饒是如此,高長恭還是想試一試。“那如果本王屬意二妹呢?”
紫落覺得好笑的很。這晉陽城裡的眼光跟她們水溝溝裡的,當真竟差了這麼多?在這兒她也成了寶,阿姐都比不了。在家就是一根草,不美不手巧!
“王爺不知如雪其實比紫落好上千萬。珍惜眼前人,切莫讓紫落介入……徒增傷痛。”
“你拒絕本王並不真心。。姐妹共嫁福壽同享又有何不可?”鄭紫落原本一番好意,可他說的也不差。
她想起了蘇煜跟她賞月時的笑顏,這兩日正被他的贖金愁的不行。這桃花債欠的……唉……!
“王爺……是在下命令嗎?”紫落誠心的問。
“我本不該幫你,萬事皆休。”蘭陵王走了,好像還生氣了。鄭紫落都不知適才說了什麼。這餅……更不知該怎麼做下去。
蘇煜在書房找書,有一姑娘過來稟事。蘇煜星眸微蹙,“儀月?你怎麼來了?”
儀月回話:“鄭姑娘今日神色蔥鬱的去了裁縫鋪。本來無事,但她制了匹喜布。”
“喜布?”蘇煜蹙眉思忖了片刻,問:“左右可有暗樁?……”
鄭紫落已經留了話今夜宿在外頭。這家客棧可謂是救星,每次權衡左右時都要這此落腳。
看著天上逍遙的星星就像是腦中的煩亂。忽然一道藍光從遠處來,越來越近……
鄭紫落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