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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都留了下來。宗雪竹對王月波說,人禍比天災更可怕,因為天災妨害的往往是一方土地,而人禍妨害的卻往往是整個國家;為師者傳道授業解惑,就是為了開啟民智,盪滌愚昧,永絕人禍於天下。

範嘉言來到宗家大院的時候,宗雪竹正在竹園裡幹著活。正值春暖花開的季節,宗雪竹一邊揮鋤挖掘妨礙新竹行鞭的枯竹,一邊和幫他清理枯竹腐葉的王月波談論著一件事情:小學堂是否聘請一個通曉科學、最好是留過洋的先生,以彌補小學堂雖有格致課的設定卻始終無人教授的缺陷。談論這件事情的同時,他們還饒有興趣地對科學的概念進行了討論。

“據學生所知,”王月波說,“科學一詞為康先生從日文中翻譯而來,意為西夷的學問,所謂分科之學,是相對於儒學而言的。”

“確是康先生所譯。”宗雪竹說,“不過他那麼翻譯卻有目無古人之嫌。”

“先生是說康先生獨尊西夷學問嗎?”

“他至少忽視了一個事實:所謂分科之學,我族古來有之,古人成就的分科之學空前絕後。火藥、針盤、印刷、造紙,諸如此類的許多技藝,都是在宋人的手裡臻於成熟與完善的。”

“可是,先生,古人的技藝和西夷的分科之學可以這麼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