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聖上欽點的衛鎮撫,我敬陛下,也敬你為戰場上回來的漢子,但今天你若不能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就算追到塞北,面見聖上,我也一定要跟你不死不休。”秦奎氣得高血壓都快發作了。
“聖孫小爺,還有老將軍,可否偏廳一敘?”林川這就招呼兩位移步到了偏廳。
朱瞻基知道先生一定有備而來,也不著急,還準備了一些茶果等著看戲,只有秦奎一直在跟林川目光對線,恨不得要生吞活剝了這小子。
林川不急不忙,從身後掏出了那本刑天營幫他記錄的花名冊,全是還算盡忠職守守衛的名錄。
名錄上記錄的不光只有他們的名字,還有他們在外的花銷。這群侍衛太有錢了,教坊司的牌樓,一個月能去兩回,有的在順天府鬧市區置辦了家業,有的甚至娶了兩個老婆。
他們何德何能有這經濟實力?要知道燕王府侍衛的月俸不過6兩紋銀,就算當差5年不吃不喝,也才能勉強買上一畝三分地,絕無這般奢靡能力。
“你是怎麼得到這些資訊的?”拿著花名冊,秦奎瑟瑟發抖,他鎮守燕王府多年,名冊裡有許多都是平日關係不錯的侍衛長,本以為他們兢兢業業是可信之人,但這名冊瞬間露餡了。
“弄這玩意廢了不少力氣,但我就是搞到了。”林川的辦法說來確實有些齷齪,他讓于謙在貴賓廳故意多招待了幾位戶籍官,拿著刑天營標記的名單丟給他們,讓他們幫忙去查明這些傢伙的城中財產情況。
雖然花了不少銀兩,但這些戶籍官是真的城中包打聽,幾乎只用了兩天時間,就收集齊了林川手上的資料。
“作奸犯科的能留,因為他們都是人,夠窮,那就證明還沒被收買,我可以在別人收買他們前,先收買他們。但這群表面兢兢業業的傢伙,手裡都有拿別人的錢財,我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也不想知道,但拿了別人錢財,關鍵時候是要替人消災的,所以絕不能留。”林川言語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