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兩半。

晴兒和葉重陽夫婦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強忍著，那種感覺，非常痛苦。

第22章　戰地醫護

第二天一早，衛煌率大軍浩浩蕩蕩出城，快速向寧遠城進發，寧遠城被唐軍圍困數日，戰事頗為慘烈，所幸寧遠守將慶喜率全城軍民死守，憑藉堅城，打退了唐軍一波接一波的猛烈進攻。

經過一晚臨時惡補騎術的衛大衙內搖搖晃晃騎著那匹溫順的小母馬，夾在行軍的隊伍中緩緩行進，衛三在前面牽著韁繩步行。

沒辦法，衙內的騎術實在不敢恭維，不專人在一旁牽著韁繩，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可擔當不起。

長途行軍枯燥乏味，但衛大衙內自有解悶的法子，他把便宜老爹的心腹之一，錄事參軍馮攸叫來，讓他解說一下便宜老爹手裡握有多少實力。

將來，他是要接下這份龐大的家業的，那他先得了解清楚有多少家當讓他揮霍。

蒼雲大陸所有帝國皆實行府兵制，農民平時務農，農隙訓練，戰時入伍，嘉月省的寧遠、崇陽、百武三大險關重鎮人口有三十幾萬不等，平時也只常駐一萬二萬人的兵力，省府嘉月城正常駐軍二萬五千人，其中五千為騎軍，一些縣城只駐有一二千人計程車兵，小的縣城除了衙役，甚至沒有一個士兵。

寧遠城與唐帝國接壤，為帝國東南邊關之一，嘉月省東南門戶，正常駐有五千士兵，因近期唐帝國軍隊調動異常，衛煌擔心有失，悄然增派五千士兵，城內正規兵力目前為一萬人。

籠統歸納，整個嘉月省的正常兵力大致有十萬步軍，一萬騎軍，若全省總動員，最多可徵召三十來萬青壯，衛氏堪稱大秦帝國勢力最強大的大軍閥了。

“咱的騎兵呢，怎麼沒看到？”衛大衙內詢問，嘉月省地處秦帝國西南，多為山區叢林，沒法建大型軍馬場，戰馬奇缺，只能從鄰國購買，或用鐵礦交換。

便宜老爹此次出征，就出動了五千精銳鐵騎，剛出發的時候還能看到這支騎兵部隊，現在沒看到，他雖然猜想到了某種可能，可仍忍不住詢問。

“騎軍已奉命趕往盤龍山。”馮攸低聲說道，這是軍事機密，洩漏軍事機密，要被砍腦袋的，不過，告之衙內則另當別論。

太守大人年紀漸大，遲早都要把這份基業交給衙內，現在不巴結眼前這位未來的西南霸主，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衛大衙內回以善意的微笑，其實，連他都能猜到盤龍山是決勝的關鍵之地，唐軍統帥又何償沒注意到？

奔襲盤龍山，實是一條陽謀，關鍵在於已方的五千騎軍和崇陽守將孫頜的二萬軍隊能否成功奪取盤龍山，截斷嘉月省境內的幾萬唐軍退路？

果如衛大衙內所猜測的，夜不收回報，幾萬唐軍聞知嘉月援軍抵達，立時放棄圍攻寧遠城，向盤龍山方向撤退，寧遠重圍不戰自解。

衛煌當即下令縐世傑率一萬士兵進駐寧遠城，大軍轉道，向盤龍山快速進發，一路上不時有夜不收賓士往返，傳遞前方軍情戰況。

已方五千騎軍提前趕到盤龍山，與留守盤龍山的唐軍激戰，雖然擊潰唐軍，但潰敗的唐軍退守營寨，騎軍攻堅未果，只得撤退。孫頜隨後率二萬大軍趕到，強攻山寨，以極大的傷亡代價攻佔山寨，成功截斷嘉月省境內三萬唐軍的退路。

撤至盤龍山的三萬唐軍強行突圍，敵我雙方在盤龍山下展開激戰，唐軍因退路被截斷，軍心動搖，最終被擊潰，一萬二千多唐軍士兵戰死當場，一萬五千人投降，有少數逃進蒼茫的盤龍山，也有一些水性好的遊過盤龍河逃脫。

當衛煌率大軍抵達盤龍山下時，戰事已經結束，已方士兵正在清理戰場。

看著滿地的死屍、遺棄的武器盔甲戰旗等物，衛大衙內雖未親眼目睹當時悲壯慘烈的戰鬥，但仍可想象得出敵我兩軍對決時的慘烈戰況。

為防瘟疫，敵方的屍體全堆放一處，放火焚燒，已方戰死士兵的屍體則就地掩埋，傷兵自有隨軍郎中救治。

看著路旁或坐或躺，身上包紮繃布，發出陣陣痛苦呻吟的傷兵，衛大衙內眉頭大皺，這些雖然都是輕傷員，但好歹也是為帝國拼了命的，怎麼沒人照顧？

此時已近傍晚，大軍就在盤龍山下駐營，其中的一座軍營就是專門用來安置傷員。

衛大衙內走進傷兵營，幾十名郎中正忙著替傷員上藥包紮，一個個累得氣喘吁吁，臉上身上全沾滿了汙血，都快變成血人了，而地上仍躺滿了需要救治的傷員，許多重傷員因救治不及，失血過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