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偽軍,在金人的眼裡就是替他們賣命的下賤奴才,待遇可想而知,反正什麼粗重髒累的活兒全落在這些偽軍身上,這些偽軍心裡要沒怨氣才怪。
金帝國現在與西門博結盟,敵人目前暫時只有一個秦帝國,金軍打自退守天都郡城之後,信陽省郡距離天都郡城雖近,但秦軍一直按兵不動,沒有任何異動,完全一副相安無事的態勢,時間久了,這警惕心自然也慢慢的鬆懈下來。再一個,最外層的警戒網不是還有夜不收嘛,如果發現秦軍偷襲,夜不收肯定會示警,所以無須擔心安全的問題,頂多就是擔心值守軍官突然心血來潮,閒得蛋痛,跑到城頭查崗而已。
田豫和溫俊臣率軍行進,一直到抵達天都郡城下,只發現了兩組金軍的夜不收小隊,審訊時,這些俘虜交待,第一組夜不收幾天沒回來,竟然沒引起值守軍官的懷疑,還自作聰明的認為是躲到什麼地方偷懶去了,警惕性低得都讓人有點不敢相信。
田豫和溫俊臣觀察了一下敵情,除了留下十幾個心腹護衛繼續嚴密監視城池的動靜外,他倆撤回大軍藏匿之處,此時距離天黑尚有一段時間,全體將士都在抓緊時間休息,不過,這種極度惡劣的天氣下,他們不敢生火取暖,只能捲縮在冰屋裡,對全體出征的將士來說,實是一個嚴峻的考驗。
田豫和溫俊臣逐屋巡視,他們即便感覺疲倦,卻不敢躺下來休息,這一戰對他們來說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疏忽,他們現在最擔心的是將士們在如此惡劣條件下能否再撐過近二個時辰的時間,士氣是否受到影響?
讓倆人寬心的是全體將士睡得很沉,他們全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老兵,再惡劣的條件也無法動搖他們的信念與鬥志,知道殘酷的戰鬥即將開始,一個個都抓緊時間休息,儘可能恢復消耗的體能。
田豫和溫俊臣回到臨時指揮所,就著衙內酒啃了幾口冰冷堅硬的乾糧,然後才擁著裘皮大衣躺在,他倆也累壞了,現在需要抓緊休息一下,方有精力指揮即將到來的戰鬥。
整片山凹處擠滿了上萬人馬,但偶爾除了一兩聲馬嘶聲和呼號的北風,整座簡陋的營地靜悄悄的,彷彿空無一人,這就是精銳和普通或新兵蛋子的明顯差別之一。
雖說還有一個多時辰,但對田豫等人來說,非常的漫長難熬的,他醒來的時候,距離天黑尚有半個時辰呢。
不過,所有計程車兵已先後甦醒過來,鑽出簡陋的冰屋活動麻木的肢體,做好戰前的熱身準備。
天色還沒有暗淡下來,田豫已率所有將士起程,不聲不響的在潛伏在城外光禿禿的樹林裡,數十名身披白色麻袍的特種夜不收揹負長索等攀城工具,藉著夜色和風雪的掩護,悄然潛至城牆下面。
今夜的風雪特別大,視野沒法及遠,即便城頭有值守計程車兵往城下瞅,也很難發現什麼,首批負責攀城的特種夜不收都身披白色的麻袍,與白茫茫的雪地融為一體。
十幾名特種夜不收合抱一根長長的大木樁,木樁一頭有特種夜不收抱著,在同伴的助跑推動下,他借力爬上了表面結冰,異常溼滑的城牆,然後兩腿盤住木樁,單手甩動飛抓,呼的一聲往城頭上甩,鐵爪牢牢的勾住了城牆垛。
那名特種夜不收用力扯了扯飛抓的長索,然後緊抓著長索往城頭上攀爬,結冰的城牆異常的溼滑,稍不小心可能滑倒摔落城下,好在攀越障礙物是特種夜不收必學的主要課程之一,那名特種夜不收如靈猿一般,很快就攀爬上城頭。
城頭上靜悄悄,鬼影都沒看到一個,很顯然,負責值守計程車兵都偷懶,躲進城樓裡避風睡懶覺去了。
那名特種夜不收把身上揹負的長索取下,一頭綁牢在城牆垛上,一頭扔下城,下邊的同伴把軟索編成的軟梯綁上,然後往城上拉,兩頭固定在兩個城牆垛上,下邊的同伴抓著軟梯,迅速往上攀爬。
數十名特種夜不收沿著軟梯攀爬上城頭,他們分成幾個小組,兩組留守軟梯,另外幾組則負責清除城頭上的值守敵兵。
負責值守的兩組偽兵全都窩在城樓裡烤火取暖,大半甚至睡著了,兩組特種夜不收潛近,用手弩射殺,即便有偽兵發出淒厲的慘嚎聲,也被呼號的北風淹沒。
隨著一張張軟梯扔下城,大量計程車兵攀爬上城頭,牢牢的控制住城頭的主要陣地,負責值守的幾組金兵都被特種夜不收清除乾淨,厚實的城門被緩緩開啟。
田豫一揮手,率先進城,後邊的將士魚貫入城,自始至終,除了輕微的腳步聲,無人發出任何的聲響。
按照原定的作戰計劃,各軍的中郎將率領各自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