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笑容,看著那滄桑老人。
“我是來解救你的人!”
從吳棄的口中。吐出一句話,沒有任何特別的語氣,只很是平淡的吐出來。
好像吳棄在說的,不是一句話,而是在敘述一個真理,一個至理,天地之間的任何一個生靈,都必須服從、認同這句話。
老人在聽到吳棄口中吐出這句話之時,先是臉上現出一抹恍然之sè,過得片刻。又極為驚駭的清醒過來,猛的看向吳棄的目光裡面不再只是凝重之sè了。而是換成了恐懼,深深的恐懼。
已經蒼老不堪的軀體,極為艱難的張開雙臂,將那神女雕像護在身後,幾乎是本能般的做出這些動作之後,老人的臉上才浮現出慘烈之sè,聲音嘶啞、乾澀。
“你是上面派來的,果然是不能容忍我這個玷汙了高貴血脈的卑微凡人繼續存在了,也好,我已經活的夠久了”
老人的聲音,倏然停下了,慘烈的臉sè,也在此時大變。
似完全沒有在聽到老人說的話,吳棄的腳步絲毫未停,完全不在意老人身上蓄滿的強大氣勢和那劇烈收縮的“巨網”,只是一步步的朝著老人走去。
“嗡”
吳棄的身前,耀目金光陡然顯現,jīng光散去時,一頁散發著無窮玄奧氣息的神秘金章,顯露在了老人的面前。
那金章之上,一道金光顯現,跳躍之間,一行行古篆大字,緩緩顯化而出。
“神女下凡間,與凡人戀,於劫起之rì,誕一子,天地變sè”
老人與這人間界其他人類不一樣,那玄奧古老到即便是仙魔修士裡面的合道強者都無法看懂的古篆大字,在他看來,卻是熟悉無比。
而那每一個字,所代筆的意義,則讓老人緩慢蒼老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一雙渾濁眼睛,隨著那一個個大字的顯化,現出回憶之sè,一幕幕恍若在昨rì的場景,便在他的瞳孔之中映出來,快樂、哀傷、想念諸多複雜情緒,就在老人的身上散發出來,強烈之極,最後融入那“巨網”裡面,依舊籠罩著這個平靜的小漁村。
“嗒嗒”
吳棄繼續走著,走過了中間的距離,也走過了老人。
他的身形,停在了那湖邊,那一座神女雕像的前面。
美麗、聖潔的神女,雖然只是雕像,但吳棄的目光落上去之時,那雕像好像活了過來,一位真正的神女,就站在吳棄的面前。
足以讓這人間界任何生靈都為之傾倒的神聖氣息,在吳棄這裡,卻沒有任何的影響。
即便是真正的神女,在天地的主宰面前,也一樣要屈服、敬畏。
在神女雕像之上看了幾眼之後,吳棄的目光,便緩緩移到了神女的懷中,那裡,正躺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這神女雕像,竟然不是隻雕了一位聖潔神女,還雕刻了神女誕下的嬰兒。
神女聖潔,原本不該誕下子女,任何一位雕塑師都應該知曉,在神女雕像的懷中多雕刻一個嬰兒,這般行為,落在旁人眼中,簡直就是褻瀆神女。
不過在這裡,眼前的聖潔神女,懷中多雕刻出一個嬰兒,竟是無比的自然、和諧,好似真的有一位無比聖潔的神女,誕下了一子,那嬰兒,便是神子。
初始吳棄的目光還是平靜無比,沒有什麼可以動搖,以主宰的目光看著天地之間的一切。
可當吳棄的目光落在神女雕像的懷中,那個被雕刻出來的嬰兒上時,吳棄的臉sè,終於是微微變化了一下。
一聲輕嘆,自吳棄的口中發出來,傳入已經怔楞了許久的那老人的耳中。
“紅塵多苦難,生老病死,情愛憂愁,紛紛擾擾,仙本是凡,亦如是。”
“倒是個痴情人!”
輕嘆入了那老人的耳,讓他驚醒過來,回憶中那熟悉的一幕幕如cháo水般在他瞳孔之中退去。
再睜眼時,卻發現眼前已沒了吳棄的蹤跡,無比驚駭的轉過身軀,在看到神女雕像之前站著的吳棄之後,一股凜冽殺意和決絕氣勢在他身上湧出來,遠遠比合道境強者強大的氣勢,在這個時候,朝著吳棄絞殺過來。
“喝!”
幾乎就在同時,老人那蒼老、腐朽的身子,竟是瞬息變得靈活無比。
一雙滄桑手掌探出,朝著吳棄的頭顱而來,外面看來是平平無奇,沒有絲毫的特別之處,但落入吳棄的目中,卻是清楚的很,即便是中州大陸之上那一百位所謂的天驕強者,若是被老人的手掌觸上,只怕也是頭顱被硬生生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