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昕絡不放心,朕可以馬上封你為皇后,朕心中的皇后位置只屬於你。”
他真誠的目光不含半點欺騙,卻令她心寒,她要的不是地位,他不懂嗎?
“權力,是每個人的嚮往嗎?”她假笑著詢問:“權力能令母子反目,是不是也能令夫妻成仇呢?”
“昕絡,你……還是怨朕?”他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怨!怨!我怨死你了!可是,我只是怨你為什麼要讓我懷孕?”她用力的拍開他的手,大笑著說:“幸好,我,還沒有愛上你!”
“昕絡?”他的心被揪了一下,一隻無形大手正將他們推開,讓人惶恐,卻逃不脫命運的折磨。
“怎麼?新歡在懷,還來找舊愛討要忠貞不渝的愛,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對上她銳利的目光,眼中淡淡憂傷浮現,“昕絡,其實……你根本就不懂我。”
“是,我不想懂。”她背過身去,決絕的說:“我累了,需要休息。皇上,不送了。”
他走了。
她跌坐在凳上……什麼才是愛情?一遍遍的反問自己。深深吐氣,幸好她不愛他,可是肚中那個共同的骨血怎麼解釋?人們用孩子來形容愛情的結晶,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愛!她甩甩頭,對,他們沒有愛。
她的後半生該怎麼過?倚靠這個孩子登上高位,坐觀天下?可是,她還沒有經歷過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和真言的那一場戀愛算不算?那不過是她的單戀。二十歲的年紀,就要守著無愛的婚姻度過下半生,唯一的寄託,也只有這個孩子。
她嘲諷自己,認命吧,誰說穿來的女主就一定會擁有愛情?老天從沒有厚愛她,怎麼可能讓她嘗試一次甜蜜的戀愛呢?罷了,最大的恩賜也莫過於這個孩子。
*
京都煙雨霏霏,深宮的草綠慢慢演變成金黃,不知不覺竟想到了那片火紅的楓葉林,她和他曾牽手走過。
撐著傘,想去瞧瞧御花園的秋景,小梅忙替她披上一層厚實的錦鍛披風,緊隨其後。
穿過長廊,慢悠悠的走著,沾滿水珠的菊花勝開依舊,藍雨伸手採過一朵,卻聽到一個尖尖的聲音:“葉昕絡?”
眩目的紅衣紅靴,滿頭的金釵玉鈿,配上一幅尖刻的嘴臉,樣子有些滑稽。藍雨心中猜出了七八分,這個陌生的女人應該就是梁鴻越新封的妃子。她趾高氣揚的走到藍雨面前,示威的笑:“宮外傳得沸沸揚揚的禍水佳人,怎麼還在宮中?當時我看到你的畫像時,還以為認錯了人。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不是愛你乾爹愛得要死嗎?怎麼又纏上了皇上?對了,我還聽說你嫁過金國的王子,你怎麼這麼厚臉皮,都殘花敗柳了還好意思纏著皇上?”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藍雨冷冷的看著她。
“哼,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每天晚上都霸佔皇上!皇上不是你一個人的!”她氣呼呼的指著藍雨,這讓藍雨錯愕,自己什麼時候霸佔梁鴻越了?她都有好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難道他每晚都宿在別的妃子寢宮?又或者說面前這個女人不是那個姓司徒的妃子?
“你是誰?”她問她。
“你不認識我?我還以為這輩子,你會對我刻骨銘心呢?”司徒瑤揚著頭,圍著她轉了兩圈,見她兩隻手撫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嘲笑道:“喲,這宮裡的生活可真養人啊!葉昕絡,你可別長太胖,小心會被皇上嫌棄哦。”
她說完,還故意現了現自己纖細的小蠻腰。
藍雨撇嘴笑道:“肚子裡多了一個人,腰也自然就粗了。”
她明顯一愣,“什麼意思?”
“這你還不明白,我們娘娘懷了龍種。誰說皇上會嫌棄?皇上高興還來不及呢!”小梅受不了這女人的嘴臉,搶著替主子出頭。
司徒瑤臉色大變,眼珠一轉,那隻塗滿丹蔻的手直接向藍雨腹部襲去。
“你做什麼?”藍雨大驚失色,而身邊的小梅已搶先一步,抓住了司徒瑤的手。
“大膽奴才,居然敢冒犯本宮!”司徒瑤怒瞪著小梅。
“這位娘娘,奴婢也只是負責保護皇子!”小梅並不懼怕。
“本宮也只是摸摸葉昕絡的肚子,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說,肚子裡真有龍種?你居然敢這樣對本宮,待本宮去稟明皇上,定要治你這個狗奴才的死罪!”一臉飛揚跋扈的表情,囂張至極。
藍雨從剛才的驚慌中回過神來,暗自吐了口氣。如果寶寶真出什麼意外,她一定會和她拼命!她冷眼斜睨司徒瑤:“如果我是男人,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