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朝站班。他是太子,本就有二把手的尷尬身份,怎麼能這會子就上朝呢?
他剛要反對,就見天元帝親自把他拉了起來,還摸了摸他的腦袋,嘆道:“說來朕的小七,若論聰明,自是可與武帝相比;可是論起武功……武帝七歲射一虎,力能舉巨石,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怎的朕的小七,竟在武功上格外不出色呢?”
棠落瑾面無表情道:“武帝是我朝開國皇帝,生而有異,正是應當之事。兒臣是武帝子孫,能託武帝之福,過目不忘,已是萬幸,如何能在其他方面還和武帝比肩?且,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兒臣,只是這些不夠十全十美的人裡的其中一個而已,自不敢和武帝相提並論。”
天元帝其實心中大約也有數,知曉轉世一事,或許只是巧合。不過,無論是不是巧合,棠落瑾天資聰穎,孝順恭謹,友悌手足,有君子之氣量,這樣的棠落瑾,只要以後不長歪,就一定能得到他最大的信任,坐穩儲君的位置。
“這些倒也罷了。”天元帝朗聲一笑,“說來君遲說你上次的騎射課,又逃課了。讀書的課程就罷了,那些你既學會了,逃也就逃了,這騎射上,小七可沒太多天賦,所以以後,絕對不可以逃課了,記住了麼?”
棠落瑾:“……記住了。”
他也不想逃來著,只是那騎射課著實無趣的很,再加上那幾日他覺得寧君遲身邊的小廝不太對勁,他心裡總覺得是皇后看到她在他身邊安插不了人,就把人安插在寧君遲旁邊來監視或害他,所以才不肯去。
現在寧君遲說那小廝犯了錯,被打發了,那他也就能繼續好好上課了。
父子二人又說了許多話,天元帝就把棠落瑾帶到了紫宸殿,讓棠落瑾拿著筆,自己去批那幾張參他的摺子。
棠落瑾頓覺心中舒爽,好生在奏摺裡將參他的那幾人給罵了一通。
末了天元帝拿著摺子看,大笑一番,就給棠落瑾又賞賜了一大堆東西,讓他回去了。
棠落瑾見那一大堆東西里有不少金子,登時心滿意足,小臉板的越發嚴肅,高興地往外往紫宸殿外走去。
可憐小太監不知道棠落瑾因為裝了一年傻,慢慢練就的這項“越高興越嚴肅越冷若冰霜”的高階技能,哆嗦著身子,冒著一頭冷汗,度日如年的走了大半晌,才把棠落瑾給送到了紫宸殿殿門口。
殿門口正有一位穿著紫色宮裝的纖細女子,背對著殿門口站著。
棠落瑾只消一眼,就認出了這女子身份。
他頓住腳步。
那女子正巧也轉了身,露出一張溫柔似水地芙蓉面。
“原來是太子。”馨妃微微屈膝行禮,見棠落瑾側過身,避開她,微微一笑。
棠落瑾行過半個晚輩禮,冷著臉道:“馨母妃可是等了許久了?”
他記得他和天元帝說了好半晌的話來著。
馨妃雖然很少見到這位太子殿下,心裡也厭惡皇后表姐用紅杏噁心她的那些事情,可是對著棠落瑾,她卻怎麼都討厭不起來。
甚至連棠落瑾這樣冷著臉說話的模樣,馨妃都覺得可愛極了。
當然,就算心裡這樣覺得,馨妃也不會表現出來,只溫婉一笑:“並沒有多久。我來這,也並無大事。只是想提醒皇上一聲,莫要忘了去把我的五公主接回來。”
棠落瑾和五公主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棠落瑾如今七歲了,五公主也是七歲,正好在庵堂裡“修行”了七年,正是該接回來的時候。
棠落瑾看著馨妃面上的慈母之色,神色微微一頓,道:“既如此,那便先恭喜馨母妃和五公主了。”
馨妃笑得格外和煦:“多謝太子。”
紫宸殿外,人多眼雜,棠落瑾告辭道:“如今天還有些涼,馨母妃多保重身子,也多看顧九妹妹,落瑾告辭了。”
馨妃看著棠落瑾的背影徹底消失,才轉過身來,往紫宸殿走去。
五公主到了年紀,該回來的事情,除了馨妃會記掛著,剩下的也就是皇后會記掛著了。
棠落瑾回到自己的東宮,發了會呆,就挑了兩幅自己今日畫的美人圖,令河柳、長渠送到清寧宮裡去。
二人回來後,倒沒有說旁的,只道皇后那裡,的確在準備七八歲女孩要用的東西;除此之外,皇后那裡,還迎來了一位客人。
棠落瑾沉默了一會,道:“越侯夫人來了。”
長渠微微驚道:“殿下怎的猜到的?可不正是越侯夫人來了。越侯雖然還在嶺南,可是越侯夫人聽說是格外惦記弟妹,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