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李氏為求心安,遠至普陀寺燒香求佛。
誰料歸途之中,李氏竟因馬車顛簸而提前破了羊水,無奈之下,下人只得就近尋個村莊和產婆,送李氏前去產子。
說來也巧,那日村莊中也有一美貌村婦臨產,而接生的產婆正是曾經因偷竊被趕出鎮國府的下等僕人。
李氏當時痛不欲生,哪裡注意到產婆陰毒的眼神,李氏與村婦幾乎同時產女,產婆昧著良心將兩女互換,這一換便是十八年。
幸得產婆臨終前良心發現,將真相告知天下,純妃才得以認祖歸宗。
唯一令人作嘔之事,便是這假貨見醜事敗露,為保住鎮國公嫡長女的身份,竟與那位權傾朝野的宦官九千歲狼狽為奸。
也不知她用了何種見不得光的腌臢手段,不光成了九千歲的義妹,還逼迫皇上冊封她做了皇后。
劉嫗提起純妃之時,語氣緩和又帶了些恭敬之意,若非是純妃略懂黃岐之術,當場揭穿了皇后送來的安神枕中有藏紅花,元嬪怕是要保不住這皇嗣血脈了。
她不敢提及杏芽口中的‘九千歲’,便只好狠狠道:“野雞就是野雞,便是靠些腌臢的手段飛上枝頭,身體裡也流淌著卑賤之血,永遠做不成金鳳凰!”
那一雙銀箸相碰的聲響便驟然而止,林瑟瑟泛白的指尖抵住銀箸,對於劉嬤嬤真情實感的洩憤,略微有些頭疼。
這已經是她穿過的第三本書了,出於司命神君低俗的惡趣味,林瑟瑟穿成過各種潑盆狗血古早虐文裡的惡毒女配。
她昨日剛從二十一世紀大型豪門狗血倫理文中功成身退,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一睜眼就到了此地。
林瑟瑟用了一整日,也只是大概略讀了一遍,這本司命神君親手操筆的百萬字篇幅神作《真千金歸來之盛世寵妃》。
既然是真千金歸來,她自然就是文中名聲狼藉、惡毒無腦的假千金本尊了,而真千金便是劉嫗口中人美心善的純妃娘娘。
與眾人口中得知的不同,鎮國公夫婦是在原主一週歲時,就發現了抱錯的真相。原主雖生的嬌俏可人,卻與李氏和鎮國公毫無相像之處,滴血認親後才發現果然並非親生。
待李氏趕回村莊,才知半年前村裡起了火,那村婦夫妻都葬身火海,唯有稚女不知所蹤。
鎮國公震怒,卻也無法,原主已和世交之子定下婚約,他不願家醜外揚,只得將錯就錯,將此事隱瞞的滴水不漏。
原主在國公府中不受待見,好不容易盼至嫁人的年齡,世交之家卻被扣上謀逆之罪,婚約也不了了之。
拖至十八歲時,新帝登基選秀,原主憑藉冰肌玉骨的天仙容貌被新帝看中,正要入宮之時,金手指巨粗的穿越女——真千金林鑫鑫回來了。
原主的身份被告知天下,真千金強勢歸來,新帝得知原主血脈卑賤,立刻命人將原主打發走,冊封林鑫鑫為純妃。
鎮國公怕受拖累,對外裝出毫不知情的受害者模樣,令原主短短几日內成了過街老鼠,受人人唾罵。
李氏想將原主暗中處決,原主的乳母得知此事,不忍原主殞命,便給原主偷偷報了信。
誰料原主前腳一跑,洩密的乳母后腳便被李氏亂棍打死。
最親近的乳母之死令原主黑化,原主與權傾朝野的宦臣九千歲做了暗中交易,再歸國公府時,她已是九千歲的義妹。
九千歲生性陰鷙,對內殘害忠良,對外把持朝綱,但架不住他討得太上皇歡心,就連新帝都要讓他幾分。
在九千歲的脅迫之下,新帝冊立原主為後,民間的謾罵和朝前的質疑一夜消失,原主一躍飛上枝頭。
但顯然本文的女主並不是原主,所以原主被冊封后,開始露出惡毒無腦的本性,與出淤泥而不染的純妃成了鮮明的對照組。
原主善妒性惡,為爭寵不擇手段,動輒便依仗九千歲之名行歹毒之事,搞得皇宮人人自危,婢子太監們苦不堪言。
而純妃則完美的發揮了自己從現代穿越來的優勢,不但心地善良,還才華橫溢,隨口作出流芳百世的詞歌賦也是常事。
最關鍵的是,純妃平近易人,從不在下人面前擺架子,還常與婢子同桌而食,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就是人人平等。
她還善歌善舞,一首《死了都要愛》令晉國家喻戶曉,街舞、芭蕾舞和鋼管舞更是信手拈來。
只要見過純妃的男人,沒有一個能逃過純妃身上的女主聖光,甚至有鄰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