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石:“你平時都是直接動手嗎?”
黎東源:“哈哈你真幽默。”
林秋石:“……”這人居然沒有反駁。
江信鴻雙手抱胸,顯然對於黎東源和林秋石都十分抗拒,他道:“你們趕緊問吧,我還要回家呢。”
“你原來是二班的對吧?剛才那個人是你二班的同學?”黎東源道。
“對。”江信鴻說,“他也是二班的。”
“你們二班現在還剩下幾個人?”黎東源道。
江信鴻說:“就我們兩個。”
黎東源:“所以你是知道路佐子在學校裡做的事情的吧?”
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江信鴻的眼神裡露出無法掩飾的恐懼,甚至於渾身都抖了一下,他咬咬牙點了點頭。
“把你們當時和路佐子發生的事情說一下吧。”黎東源說,“還有昨天那一句,她是不該存在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江信鴻抬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他道:“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她剛到我們班級的時候,被一些人霸凌,那些人習慣性的欺負路佐子……”
“比如在她的書本上寫去死?”黎東源道。
“你怎麼知道?”江信鴻驚恐的看著黎東源。
“我們知道的很多。”黎東源笑了笑,“所以你在說話的時候,可以先想清楚再說,如果我們發現你說的東西和我們知道的不一樣……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江信鴻重重的吞嚥了一下。
“你知道,有時候人比鬼怪可怕多了。”黎東源道,“要是讓我身邊站著的這個人動起手來,我覺得你到時候可能會想讓自己早點死。”
在旁邊默默的當背景板的林秋石心想黎東源你是被阮南燭傳染了怎麼著,莫名其妙的給他加了戲。
“你說對吧,林林?”黎東源居然還好意思轉過頭來看林秋石的反應。
林秋石:“……對。”
黎東源還很俏皮的衝著他眨了眨眼睛,林秋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黎東源和阮南燭也是非常合適了。
最慘的是江信鴻居然還信了黎東源的話,眼神驚恐的看了林秋石一眼,甚至還默默的後退了一步,他說:“我真的知道的不多……”
黎東源發問:“所以路佐子,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你們班上的同學都死了,而你卻作為例外活到了最後?”
江信鴻說:“這件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
真相
相比於成年人, 孩子的殘忍更加直白。因為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帶來的後果, 面對不喜歡的人或者東西,他們只會用最激烈的手段表示自己的喜惡——青春期的他們, 尤其如此。
而路佐子, 就是那個不被喜歡的人。
“當時她在我們班上, 被欺負的很慘。”江信鴻說,“所有人都討厭她, 把她當做了不存在的人。”
“你們班級合照的時候也沒有帶上她?”林秋石想到了之前他們在檔案室裡看到的那張缺了一個人的照片。
“嗯……”江信鴻雖然有些遲疑, 但還是回答了林秋石的問題,“雖然在名冊上寫著有三十四個人, 但我們班都是對外宣稱是三十三個。”
那一班的學生, 人為的將路佐子, 從他們班級裡抹去了。他們拒絕和路佐子說話,拒絕和路佐子合影,把她當做空氣,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