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段往鼓同裡那邊的街道特別寬敞,紅綠燈也不多,上了高架橋速度更快,十五、二十分鐘就到了鼓同裡。
鼓同裡這一帶建築比較古舊,別有一番雅緻的風味,但由於尚未開發,這裡確實僻靜了些,道路也比較窄,計程車司機拐到了一條小巷口就停下車來,轉頭對希澤說:“你在這裡下車,走進去再拐個彎就到那個茶館了,我這車開進去怕轉不出來。”
希澤想也就這幾步路應該很好找,也沒多說,付了錢就下了車。
下車後希澤給泊超打了個電話,“我已經到你附近了,計程車沒開進巷子裡,我還要找下路。”
“你在哪個巷口?”泊超問。
希澤抬頭看了看安靜的巷口和周圍,然後望著巷子旁邊的店門招牌說:“巷子不知道叫什麼,不過巷口有家叫美味麵包店的,旁邊有夜宵攤,這裡很安靜,大部分店都打烊了。”
“我知道你的位置了,這司機亂開車把你繞遠了,你走進來第二個路口左拐,然後一直走,走到拱門處,不要進去,往右拐,到一個交叉口,左拐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了。”
“這麼複雜?”希澤聽得暈頭轉向,一邊往昏暗的巷子裡望一邊說:“先是第二個路口左拐吧?”
“對,然後一直走,能看到個拱門,再右拐,然後……得了,我現在也下去了,你走到那裡我也差不多能碰著你,我車停另一個方向,或者你就站原地,我繞一圈去接你。”
“不用了,我不是路痴,能找到你那裡。”
“那你慢慢找,我就出來了。”
泊超說完收起手機,回到包間裡和幾位電視臺的朋友告了別,本來也是代表公司來應酬的,他們還有下半場活動,泊超陪上半場談完關鍵的問題,任務也完成了,他去買了單,下半場叫來公司娛樂能手好好陪他們熱鬧,他就先脫了身。
出了茶樓,面前的巷子在冬天寒冷的夜晚顯得格外寂靜,周圍沒什麼店,幾乎都是圍牆,這家茶樓是家老鋪,見證了百年的歷史,常常有愛茶或懷舊的人慕名而來,只是地方偏,周圍人氣一直帶動不起來,所以巷子還是這麼安靜。
靜得腳步聲聽得一清二楚,嚴泊超昂起頭笑了笑,腳下慢慢踩出了節奏。
簡單輕快的節奏在小巷安靜的月夜裡倒格外動聽,這麼走了四五十米,慢慢地,有規律的節奏隱約夾雜著一些急促的腳步聲,嚴泊超敏感地放慢了腳步微側了側頭,也許自己又被粉絲還是記者給跟蹤了。
嚴泊超摸了摸衣袋裡的手機,盤算著要不要給希澤打個電話換個地方碰頭,一邊又轉頭往後看,想確認後面是什麼人再做安排,但一轉頭,發現後面四、五個人影凶神惡煞地迅速衝他這邊地奔來,手裡還操著傢伙,嚴泊超暗驚不好,剛才前面根本沒人,這幾個人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來不及多想,眼看幾個人已經快到跟前,嚴泊超擺起架勢衝他們猛吼一聲:“你們什麼人!”
嚴泊超想如果聲音能驚動四周的人,只要有人報警或出來圍觀幫忙,這幾個人就算會點功夫他都還應付得了。
可四周太僻靜了,離剛才出來的茶樓還有些距離,這點動靜驚動不到那裡,而前面巷口也走來四五個人,跟後面這批人一樣手裡握著傢伙,寒光下,除了鋼管,嚴泊超還看到有人握的是刀,兩群人堵著前後兩頭,目光森惡地都直逼向他而來,這絕不像是打劫,應該是無意中得罪了人找來打手報復。
嚴泊超警惕地看著他們,一邊觀察該往哪邊突圍,一邊想辦法周旋:“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找誰?”
一干人持著刀棍頓在那兒盯著他,沒吭聲也沒往前,但聽其中一人突然喊了聲:“上!”
沒有商量的餘地,嚴泊超當下果斷轉身,比他們快一步先撞倒身邊最近的一個人,想搶來他手上的鋼棍防衛,此時幾個人已經揮著武器向他砍來,泊超只能收回手臂轉身躲開,順勢一拳撞向身旁另一人的肋,乘那人收手防禦的空擋,一把抓住他拿刀那隻手的手腕,狠狠一拉,將他推到自己身前,只聽到那人慘叫一聲,伴隨著幾個鋼管重擊在人身體頭顱上的悶響,那人手上的武器一下“咣鐺”一聲落了地。
泊超緊著眉頭躲在那人身後,迅速彎□想撿來那條鋼管,才一伸手,馬上又有根刀棍朝他手砍來,另一邊側面也有人攻擊上來,泊超只能站起身,將人/肉盾牌扔向朝他砍來的人。
那兩人倒下的頃刻間,周圍又有五、六個人一起朝他撲來,嚴泊超咬牙挺著,迅速抓向下一個盾牌。好容易從一人手裡奪了把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