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尷尬的事,就是你以為參加的是一場高手對峙的高階局,一切準備好到了現場之後卻發現是相親。
酒元子當然可以縮小身形,偽裝成智道生靈的大頭樣子,但她一點也不願意。
沒了外體甲的遮掩,只是外形變得像智道生靈沒有什麼大用。
就像木姜子偽裝仙道生靈得再好,也只能騙騙低階修士和凡人,在高階修士和異人局面前,她處處都透著異類的氣息。
酒元子相信只要自己脫掉外體甲,在這種敏感的盤查時期,也是差不多的結果。
還沒有騙到一分錢,現在暴露了身份對她沒有半點好處。
於是,她說完胡編的藉口後,就在原地等著科沙接招。
科沙很快就反應過來,有些抱歉地說:“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可我們的魔神都已經消失,向魔神發誓還能有約束力嗎?”
酒元子淡定地解釋道:“心有魔神,它便存在。約束力不是靠魔神的存在與否來守約,而是由自己來決定要不要做。”
“我是個守舊的人,在茫茫的人生路上,我已經做過無數不純真的事情,現在是個充滿了故事又複雜的壞生靈。”
“只有這具身軀,我想保持最初心的完美,留給我的情偶,也是我送給對方最好的誠意。”
她說得太誠懇了,讓科沙想講點什麼來反駁都顯得非常失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片刻的沉默和消化後,科沙說道:“元小姐講得對,那我也穿上外體甲與你見面,這樣就更好一些。”
“本來還想正式一點,大家坦誠相見,但現在想想還是有些失禮了。”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呀,只要一直沒有殺意,就給他點好處,也不殺他好了。
酒元子暗暗想到,她喜歡有禮貌又心地好的人,壞東西有她一個就夠了,多了世界就會不太美好,那樣就太可惜了。
她回道:“多謝,我想我們會相處得很融洽的,那就請你穿上外體甲吧。”
“像我常在外面跑,為了安全就算只有自己在,也不會脫下外體甲。看到別人沒穿,也會為對方擔心。”
“只有大家都穿上外體甲,才會有足夠的安全感,這麼危險的混沌之地,怎麼能做到隨意脫下這層保護。”
酒元子體貼地叮囑道:“你以後可別亂脫外體甲了,今天也就是遇上了我,要是換了別的壞人,你可就處在危險中了。”
“穿著外體甲都會被殺,更別說沒穿,太危險了。”
她明明是在關心人,但科沙的樣子看起來卻沒有這麼輕鬆,臉上帶著點乾笑,正用精神力叫來了簡易機械人,把自己移到外體甲停放處去。
酒元子莫名有種感覺,科沙突然有點害怕自己,一副約會菜都上齊了,卻藉口要上廁所想要逃單的樣子。
明明自己剛才的藉口都不錯呀,難道還是因為對當地的人文不夠了解,露出馬腳了?
酒元子有點遺憾地看著向外體甲移動的科沙,朋友這麼快就要沒了嗎?
自己現在都沒動手的誠意,他還沒感覺到嗎?
最少是20次以上的不殺之恩了,他不說感恩也得慶幸自己遇上好人了呀。
正當房間中的氣氛很詭異時,門突然砰得一聲響,被強行給撞開來,一群機械蟲如同被水淹了的螞蟻,譁得湧得了進來。
酒元子驚了一下,但沒有馬上做出應激反應,還算穩得住,只是側頭盯著從門外闖進來的傢伙們。
科沙卻被嚇了一大跳,直接用精神力控著一個藏在後背上的小型飛行器,扯破外衣帶著他就飛到了自己的外體甲上,一口氣就鑽進了控制艙中。
機械蟲往兩邊散開,三具外體甲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進門就說道:“身體驗證。”
酒元子沒吭聲,科沙也沒動,她便等著科沙的反應,好跟著學一下。
見他倆都沒反應,看著他們外體甲的精細度,還有酒店房間的價格,這三位外體甲說話稍微客氣了一些,“禁衛團智道士奉命進行身份盤查,請兩位配合。”
他們還亮起了外體甲上的一個符號,酒元子不認識,但應該是智道士的身體代表。
科沙外體甲的控制艙又開啟來,他坐在裡面沒有直接出來,只是開著艙門說道:“科沙,黑體武裝的總控。”
然後他出示手腕上一個比芝麻大一些的腕帶,在空中射出了些光芒,組成了些字元等身份資訊。
“原來是科沙先生,我們也是奉命盤查,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