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槍,忽然,樓道傳來一陣爆炸聲,瓦斯爆炸!大家都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現在的情況不容陳風多想。他的槍口一直沒有偏離方向,而對手也同樣訓練有素,陳風心裡吃驚不小,等罪犯移動到房門口的時候,少女忽然張嘴咬罪犯的手,一陣慘叫聲罪犯槍口明顯的偏移位置,陳風幾乎在同一時間扣動了手中的扳機,罪犯應聲向後倒去。
少女迅速跑到已經死去的父母身邊,無聲哭泣。樓下的爆炸聲不斷,陳風拉起少女,少女此時卻怎麼也不願離開,陳風回到她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她:“走吧,他們已經回不來了。他們不想看你這樣。”當爆炸聲衝破房門的時候,陳風又看到了那種堅毅,他當時愣了一會兒,但隨即拖起她往安全地帶撤離。他想往樓下跑,但是樓下滾滾的濃煙和嗆人的氣味令人睜不開眼睛,沒辦法,他只能帶著少女朝樓上跑去,跑到三樓的時候,忽然在濃煙中竄出一個人,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響亮的槍聲,陳風本能的把少女推開,不顧一切撲了上去,此時的他什麼都不管了,幾年後的一天他還心有餘悸。槍打中了他的左肩,陳風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但是對手顯然是個亡命徒,混亂中,陳風因傷勢過重佔了下風,被歹徒壓在身下,身上還捱了好幾下。歹徒不知怎麼撿回自己的槍,陳風因為失血過多加上巨大的疼痛,看著少女藏身的地方大喊:“快跑——”他抓住罪犯的收已經沒有力氣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扣動扳機
過了陳風已經認為他會去見馬克思的時間了,扳機還是沒有扣下去,陳風強睜開眼睛,發現罪犯臉上打四折恐怖扭曲的表情,他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身後,眼神裡流露出驚異和不甘,之後向前方撲了下去陳風在他倒下去的瞬間掙開他,朝歹徒剛剛看的方向看去,少女手中拿著一把不知從什麼大方撿來的刀,直直刺進歹徒的後背,少女臉上露著驚恐,呆呆地看著歹徒至死圓睜的眼睛。
陳風更驚訝,他站起身過去蒙上少女的眼睛,溫和的說:“沒事了,沒關係,你做的對,謝謝你。”他緩緩說出這幾個字,感到一陣巨大的疲倦湧上腦中,他稍作休息,剛活動就感到肩膀上的疼痛像撕裂火燒一樣,他痛的齜起了牙,怪自己平時訓練的時候沒有進行專門的訓練,但是自己現在的樣子,還有一個被自己解救的人質,感覺周圍時不間斷的槍聲和炙熱的溫度還有嗆人的煙霧,他輕嘆一口氣,能出去嗎?就在他感到洩氣的時候,他聽見一聲清脆的撕裂布的聲音,他循著聲音看去,那個少女把一張掉在地上但還算乾淨的桌布撕成條狀,她的年齡還小,撕起來很吃力,但已經撕了一些了。她拿著布條走過來,並不熟練地給坐在地上的陳風包紮,她很布熟練,中途還有好幾次弄得陳風疼得直吸氣,但是最後還是包紮完成。突然,少女臉上露出一個哀傷的笑容,眼中還含著淚水。
“我會帶你出去的。”陳風看者那個一閃而過的笑容,這是他迄今為止第一次對別人許下承諾。他使勁站起來,帶著少女往樓上跑,他知道,政府已經呼叫直升機,在那裡,她才有可能安全出去。
一路上,歹徒已經很少了,路上他有遇見了不熟悉的戰友,他們一起往前走,少女被他們保護的嚴嚴實實,這讓陳風放心了不少。這時對講機裡傳出一句話:“各隊注意,罪犯已經宣佈投降,各部有戰鬥力的小組搜尋現場,有反抗者,一律擊斃。”陳風終於鬆了一口氣,此時他才感覺到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了,他無力地垂下槍口,同行的同伴看了他一眼,馬上又回到警戒的狀態,邊走邊說:“哥們,傷的不輕啊,剛剛已經給你呼叫過救援了。”陳風笑笑,汗水已經將他的頭套浸溼了,他現在的樣子一定看起來很狼狽,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還在流血的肩膀,說:“謝謝,還好了,小心!”忽然煙霧中衝出來一個人,他們同時訓練有素的把槍口對向人出現的方向。“是我,d1,你受傷了?”剛出現的人馬上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說,“樓上我們已經拿下了,你們經過的地方怎麼樣?”“很好,估計沒有了,後面上來的兄弟應該正在搜查。”陳風擋開隊友過來扶他的手,“還可能有罪犯,我沒事。”隊友見他如此執拗,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和他一起警戒周圍,直到進入安全區。
“有件事我必須宣告,我們怎麼下去?”陳風首先看出了異樣,其實引起他注意的還是說身邊少女那驚魂未定的眼睛。“樓下瓦斯燃燒的溫度太高了,消防正在盡全力搶救,短時間估計是不可能了,這樓有隨時爆炸的危險,樓上架著索道。”隊友熟練地彙報這情況。“索道在什麼地方?別告訴我在樓頂!”陳風下意識的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