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不置可否,她想到桌子上的槍,高建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將手槍遞到她面前:“槍可不是隨便放的。”
“我知道,剛才擦槍了。”陳露厭煩的奪過來。
高建有些戲謔的說:“你剛剛說我說的矛盾,我看你就挺矛盾的,活在不同的世界裡還要硬裝堅強,不愧是雷震霆那裡出來的人。”
陳露真想用手上的槍崩了他:“我不是那裡出來的人,我不會和殺父仇人混為一談。”
“原來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看你對於晴的態度我還以為你忘了。”高建乾笑幾聲。
“那件事和她無關,以後我不會手軟了。”
“你唯一不如她的地方就是你總是等著準備充足,她不需要準備。不過她沒有的是你能放下一切的殺人心態,你現在對殺人已經麻木了吧?”高建狡黠的看著她。
陳露渾身不自覺的顫了一下,她沒出聲,默默的看著第一張相片,是啊,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殺人不眨眼了?相框裡的小女孩的眼睛注視著自己,那種純真好像是一種無言的拷問。
“記住以後不要亂放槍。記住我們才是你的依靠,你真正的朋友和夥伴。”高建最後的話有些溫柔,之後不管愣住的陳露,開門而去。
陳露沒怎麼聽進最後幾句話,高建走了後她坐到靠窗的沙發上,任憑刺眼的陽光照得眼睛流淚。那天,太陽也是這麼刺眼,那天,聽到父親的死訊後世界上就再也沒陽光了,那天,母親再也沒回來過,也是那天,一個陌生的人來接走自己,所有的變化,都在那天開始。陳露眼中又流出一滴淚,這次是真正哭出來的,什麼時候,自己甚至忘了哭泣的感覺
“我還真告訴你,我今天還就不給你假。”沈國把臉埋在一堆資料裡,不耐煩的對王志文說。
“大隊長啊,你說我成年的也請不了兩次假,何況最近又沒有對抗演練也沒有聯合演習的,全隊都在調整,我又不是請長假,您就給我兩天假吧!”王志文好話孬話說的嘴皮子都快破了,這對平時不苟言笑的他來說已經是奇蹟了。
“怎麼沒有對抗?過兩天就是你們和女隊的再一次對抗,上次差點讓人給平了你好意思說?”沈國從資料裡抬頭。
“上次那是于晴用計了,這次不會了,我早就加強了隊裡的訓練。再說我也是順道去看看于晴,您不是更關心這位下屬嗎?我去那又不是販賣情報又不是幹啥的,就兩天行不行,兩天。”王志文不依不饒。
沈國已經沒有看資料的心情了,他不耐煩的說:“你平時怎麼沒這麼厲害的嘴皮子?我告訴你,前兩天雷豹子來電話了,說是最後悔當時把這幾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