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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家,我親自交代務必轉告,沒承想這小子回到家,光顧自己的事了,給忘到脖子後頭了。你說,一個戰士,罵他一頓、處分他也沒用啊,不行就算我扛著唄!”

在座的誰都清楚,這傢伙老謀深算,是在袒護自己的部屬。推出一個通訊員來,你黨委能讓一個兵負責任?口口聲聲他自己扛,部下超假處分處長,沒有這個先例吧。

幾個人互相看看竊笑,都沒接茬。

見曹寶倚老賣老出來擋車出難題,王兆奎急了:“曹處長,我們可是講得清清楚楚,各營教導員、各機關主要領導負責,要把整頓規定傳達到每個休假探親的幹部,吳新軍沒通知到,無論什麼原因,你曹處長理所應當要負責任,什麼不行就算你扛著,你是必須得給我扛著!”

曹寶哂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眼珠子戳爛了還怕眼眶子長針眼兒?捱過獅子咬還在乎蚊子叮嗎?一個揹著兩個挑著,再給個處分,不會是記大過了吧?就是一頭沉一頭輕有點不得勁!”

僵上了,大家目光自然都轉向了會議主持人。

姜海河笑了笑,不急不緩地對曹寶說:“我們預先有規定的,如果吳新軍確實像你說的,沒接到通知,他可以免予處分,那你曹處長就要接受處分。但要說明,對部屬教育不夠,管理不嚴,負有領導責任,這不是對你實施處分的理由。處分你,在於你對黨委決議執行不堅決,對團首長指示落實不力,造成了影響嚴重的後果。一個常委,一個老同志,首先態度應該端正,眼珠子出毛病,眼眶子出毛病,獅子咬蚊子叮,都不是什麼光彩事,怎麼說起來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呢?好像給307作了什麼大貢獻!這樣,吳新軍的處分今天暫不研究,政治處下去把事情認真調查清楚,是誰的責任追究誰的責任!”

曹寶這種戰術不是第一次用了,一直很奏效,沒想到這兩個傢伙不買這個賬,話還說的一點不留情面。沒經過這個陣勢,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了,支支吾吾地說:“那就調查唄,其實,給不給他處分我怕什麼,還不是為你們團長政委著想,下邊反映可不小。”

陳昊頂上去:“什麼事情沒反映?久旱降甘霖趕在路上的還罵淋溼了衣裳淋滑了路呢,我的意見,實施處分原來有決議,沒什麼可討論的,我們要維護黨委決議的嚴肅性。”

金磊仍持反對意見:“哎呀,還是好好想想吧,一個‘水門事件’把307打了個灰頭土臉,再來這麼一下子,上上下下都成了殘兵敗將,這個部隊還怎麼緩得過勁兒來。”

王兆奎正要說話,恰巧政治處副主任方廣明進來,湊到姜海河旁邊耳語。

姜海河聽完拉過王兆奎小聲說了兩句,又轉向大家:“我們暫時休會,大家先考慮意見。師政治部李副主任來了,找我和團長,估計也是為這事兒。”

2

師政治部副主任李忠誠帶兩個幹事已等在姜海河辦公室,姜海河和王兆奎一進門,把兩個幹事打發了出去,二話沒說,指著姜海河的鼻子就吼:“姜海河,你簡直是耍二桿子!”

王兆奎嘻嘻笑著推著李忠誠往沙發上坐:“首長請坐,老薑,快把你的碧螺春拿出來,沏一杯給首長澆澆火兒!”

“我這還有一盒帶嘴大重九,團長天天泡在我這,都沒捨得給他露,就給師傅留著哪!”姜海河嬉皮笑臉地說著,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茶葉桶遞給王兆奎,又忙開啟煙盒給李副主任遞煙。

李忠誠煙是接過去了,氣沒消:“你別給我來這個,一個政工領導幹部,怎麼跟二桿子似的把不住砣呀!”

從言語舉動看得出,這三個人不是一般的師政治部副主任和下屬團長、政委的關係。

李忠誠是50年代末的老兵,60年代後期就在軍裡當黨委秘書。他跟軍政治部主任一起在姜海河的連隊蹲點搞最後一次“四好”總評,發現這個指導員看問題有深度,寫東西文筆也有功夫,建議把姜海河調到軍政治部的。姜海河給他打下手兒,學機關業務,一直對他很尊重。李忠誠人品好,有能力,但也是那種活得不夠明白的人,因工作上的事與直接領導發生爭執,被髮配到C師309團一營當教導員。後來當了幾年組織科長,再要用時年齡已過,師政治部副主任一直當了五六年了。他當教導員時,王兆奎是一連連長,王兆奎當了營長,兩人又一起搭幫工作了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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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政委第七章(3)

王兆奎遞過茶杯:“李副主任,你別光衝老薑說啊,是我堅持的,也是常委研究定的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