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直沒有好的理由,就這樣一直拖下去,幸好南榮鋒好像是很忙,也或許是不想見到她,這幾天一直沒露面,沈嬋兒也難得清靜。
後天就是南榮鋒上戰場的日子了,沈嬋兒想了想,再不說就已是來不及,雖然她現在也沒想好該怎麼說,但時間緊迫,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晚上,她穿好了火狐的貂裘,在鏡子面前簡單的照了照,勾了勾嘴角,還算是明豔照人吧。
她走出門,身後立馬跟了兩個侍衛,這兩個人是南榮鋒特地放在這裡供她使喚的,但她平時無事也很少出門見這兩人,今兒她是想找南榮鋒說事,不好碰觸他的逆鱗,他安排了什麼就接著什麼好了。
遠遠的看到南榮鋒的帳篷裡還亮著燈,他現在或許還在研究作戰圖,或許前方戰事吃緊,他正在一籌莫展,她現在跑去跟他說這些問題,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將她轟出來?
還沒走到南榮鋒的帳篷,她忽然停了下來,轉身便朝自己的營帳走去,這幾日兩人鬧彆扭,總不好她現在大半夜的跑去敲他的門。
她慢慢的走在雪地上,像是有了心情踏雪望月,現在已經出了正月吧,中土江南已是二月春風似剪刀,但在這大西北可能還要有些日子,如果南榮鋒得到權力駐守西北大營,是不是他就要永遠住在這裡?想到這她望向西北大營外面的世界,若是這樣,她有空該去逛逛,這西北雖然不算繁榮,但也是有街有市,也有人口眾多的鄉鎮。
她正在出神,忽然感覺後面有人抱住了她,剛剛出神,竟然都沒聽到身後人踏雪聲,唬了她一跳,她剛要出聲,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還有那一身熟悉的男子氣息。
只聽他在她背後喃喃的道:“怎麼沒戴簪子?”
沈嬋兒想要轉身,卻被他阻止:“別動,就像那年在桃花堤。”
桃花堤?南榮鋒似乎喝了很多,雖然語音不太清楚,但沈嬋兒仍是留意到了這個名詞,她根本不知道這個桃花堤對南榮鋒來說代表了什麼,但她可以猜到,或許是他跟六小姐的地方。
她又想起了那句話:她撿了別人的幸福,來痛苦自己。
她苦笑道:“那麼嬌貴的東西,怎麼能天天戴著。”
南榮鋒似乎喝了酒之後十分的乖順,只是摟著她原地晃,順從的點點頭,然後噴著酒氣道。
“以後回了京城,天天戴給我看。”
沈嬋兒搞不清楚他今晚是怎麼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南榮鋒,或許是喝了酒的原因?跟平時那個肆意殺伐的南榮鋒簡直判若兩人,她輕聲嘆口氣,情不自禁也放柔了聲音。
“外面風大,我們回屋吧。”
南榮鋒嗯了一聲,鬆開她,拉著她的手慢慢走回到帳篷裡,沈嬋兒禁不住朝後面看了看,哪裡還有那兩個侍衛,能在南榮鋒眼皮子底下當值的人,恐怕都要比猴子還機靈才行。
進了門,沈嬋兒藉著月光摸索著去點燈,手剛剛摸到燭臺,就被人一把抓住,扯了出去,感覺到南榮鋒鋪天蓋地的吻印下來,沈嬋兒忍著陣陣酒氣,不斷躲閃道。
“今天太晚了,你明天還要……”
還不等她說完,他已經打橫將她抱起來,扔在了床上,沈嬋兒此刻是又驚又怕,現在的南榮鋒根本不清醒,他到底要幹什麼?
只聽“呲啦”一聲錦帛撕裂的聲音,沈嬋兒只覺得胸前一陣涼風灌了進來,她不知道腦子裡該想些什麼,他們已經成親,閨房之事再平常不過,但是這種情況下,她總覺得不太舒服。
她抵抗道:“你先聽我說!”
南榮鋒上手將她的兩隻手扯開,摁在她的頭頂,瞅著她的眼睛,目光中滿是堅定,瞅的沈嬋兒一陣陣心驚,他就像一匹正在捕獵的狼,若是被打擾,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他細細的吻落下來,落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逃離我的手掌心。”
沈嬋兒渾身一緊,她怎麼忘了,他一直是這樣的男人,城牆上那一箭,她明白他想要做什麼。明天他要上戰場,生死已經置之度外,他想用這種方法將她一輩子綁在他身邊麼?就算他死了,他也不會放過她,想到這,她平靜下來,咬著牙,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
結果,這一忍就忍了將近一個時辰,兩人鬧騰的久了,沈嬋兒甚至抬不起胳膊去揉一揉被南榮鋒捏的淤青的手腕,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月光,深夜來臨,倒是颳起了大風。
這又有什麼,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就算他能放過她,她還有什麼清譽可言?不都是一樣。想到這,沈嬋兒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