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風會來這裡找我們嗎?”大牛撕下一條衣步裹好大腿上的傷口,拄著一截竹枝站起身來眺望遠處。
楚越雲信心滿滿的應道:“他會來,一定會來,這裡是奇虎幫的根,他一定會來這裡找我們,何況……”楚越雲忽然猶豫起來,似是有什麼顧慮。
“何況什麼?”
“何況二牛不見了,超風一定會回來看看二判沒有回來,所以……”楚越雲事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看到大牛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二牛這小子居然臨陣脫逃,看找到他我不打爛他的屁股。”大牛眼神閃爍著說道,誰都看得出他面部濃重的登,如此說不過給自己,給楚越雲一個釋懷的藉口罷了。
一邊轉悠的銀毛忽然雀躍起來,一下子竄上屋頂,喉嚨中發出幾宣告顯喜悅的鳴叫。
“超風回來了!”楚越雲立馬推斷出銀毛興奮的原因,兩人臉上洋溢起笑容,讓楚超風一人留下迎敵,兩人甚是不放心,雖說楚超風一再強調自己有辦法脫身,可是多年相處,他們又豈能放得下心。
楚超風移動的速度很快,他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大毗人的視野中。
一陣清風颳過,楚超風急掠的身影出現。
“哐當!”大牛拄著的樹枝一下子倒在地上,他整個人緩緩的坐倒下去,面部的笑容僵硬得猶如雕像,他的手顫抖得無法握緊樹枝,在楚超風身形出現的那一刻,他終於看清楚了楚超風手中抱著的二牛。
他的至親弟弟,他唯一相依為命的親人周身僵硬,毫無生機。
楚越雲的笑容頓化烏有,雙目紅腫,遲遲疑疑的不能置信的詢問:“超風,二牛……二牛他沒事吧!”
沒事?誰都看得清二牛到底怎麼了,只是還有著那麼一點不能相信,還有著那麼一丁點的希翼,消上天可以允許那麼一星點的奇蹟存在,消上天睜一隻眼閉一隻的眼的賜予一點憐憫。
楚超風滿嘴的苦澀,乾巴巴的嘴裡猶如含著黃蓮:“二牛,死了……”
“死了!”楚越雲猶如當頭被雷霆劈中,面容僵硬得無以復加,昨日大家還在一起嬉戲打鬧,還在躊躇滿志的闖蕩一片天地,今日自己的兄弟竟然死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二弟……”大牛眼角的淚水決堤般的湧下,當他從不可置信中恢復理智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如同有人重重的揪著般的絞痛,紅腫的眼睛佈滿血絲,他單膝駐地,近乎爬著移到二牛身邊。
顫抖的手撫摸上二霹冷的面容,淚打溼了自己的衣襟,打溼了二牛的衣裳。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死……”大牛忽然重重的捶打在二牛的胸口,接著用手狠狠的扇了二牛一巴掌,“你給我起來,起來啊……二牛,你怎麼先走了,你知道嗎,父親在去世的時候你還小,那時候他拉著我的手要我照顧你一輩子,你怎麼可以先走,你走了大哥怎麼辦?……二牛,你醒醒……”
泣不成聲,心若刀割。
……
……
一堆黃土,一座石碑,就是二牛最後的歸宿。
沒有修為或許他們還過著備受欺凌的日子,可是有了修為卻有人失去了生命,江湖,當你捲入其中的時候,要麼逆流而上要麼溺水而亡。
三個經歷人世諸多沉浮的少年第一次直面了死亡,而且是情若兄弟的離去,他們眼睛紅腫,說什麼有淚不輕彈那全是屁話,痛在心,淚又豈能止。
銀毛蹲守在墳前,它很安靜,很好奇,人類的感情真是奇怪的東西,為什麼會有眼淚,它從不流淚。
一天一夜,三個少年枯坐在二牛墳前不言不語,宛若三尊雕像,風乾的雕塑,失去了靈氣的雕塑。他們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淚流了又幹,幹了滴血。
現實永遠比他們想象的殘酷,因為真實總是那麼血淋淋的刺痛人心,他們艱難的接受著二牛的死亡,需要時間令他們迴歸現實。
“誰殺了二牛?”大牛打破野風統治的寂靜,沙啞的聲音猶如打破的銅鑼,充斥著濃濃的恨意,通紅的雙眼中充斥著濃重的煞氣。
“霸天虎!”楚超風艱難的吐出三個字,他能理解大牛此刻的心情,因為他一直將二牛看做自己的弟弟。
“二牛是你的弟弟,也是我們的弟弟,他的仇我們一起報。”楚越雲悲嗆的聲音中難以掩飾無以復加的恨意,冰冷的言語讓野風也開始打著旋,捲走一地的枯草。
“真正要算龍帝門和三虎幫都脫不了干係,所以我們的仇人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幫派。”楚超風再度開口,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