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安慰起來:“候兄何必妄自菲薄,我大哥常掛在嘴上說“大怒不怒”大喜不喜,可以養心”可悼覺得,人若長此憋著,沒有小錯不假,可誰受得了,於關鍵時刻控制不住爆發出來,才真的要命,壞了大事不是。
”
小金陵王一愣,有點重新審視了這個自稱“悼”的蜀王,這李家不虧正值大興之勢,坐擁江山,區區一個尋常人眼中廢材的西蜀王,也是個內弄深藏的人物,如今看來,頗具兩分龍虎之姿,不可小覷。
“上次的事不知道主公如何說的。”,小金陵王岔開一句,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少年蜀王李悼微笑著搖搖頭”明明十七八歲,比李治還大一點,可偏偏長了一張明顯不受這個時代大愛的娃娃臉”嘴上無毛,顯得稚嫩清淡成不了大器”可從不給人壓迫感,屬於典型的低調隱皇三代。
“哥哥說你做的很好,雖有打草驚蛇的遺憾,仍不能掩飾武府那次突兀刺殺堪稱驚豔的一筆,只惜手段太急,準備倉促,致使功虧一簣,大哥希望候兄能就此反思一下,謀定後動考慮每個環節出現的可能,找出應對方法,方能從容實施一擊必殺,畢竟我們見不了光,也只有一次機會,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失算,甚至被看出蛛絲馬跡,都會全盤皆輸,我和大哥到時還會有個葬身之地,可候兄到時怕連葬身之地怕也是沒有的。”蜀王李悼笑道,語帶懇切,也不怕候弦高生氣,有一說一一。
“上次是我激動了,不過,上次算不上驚豔,因為也是巧合,正好碰上小皇帝出宮偷香竊玉,誰也想不到皇帝會跟自己皇后的親姐姐搞在一起,月下偷腥。可最關鍵的是,任誰也想不到昔年長安第一紈絝,登基後又忙於朝政才十六歲的小皇帝,會有那麼強悍的武力,連未曾一敗的玄機都被打傷了,離水更被打的肋骨斷了數根,昏迷過去,我派過去的幾名一流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解決,一刀割喉,所幸後來抓瞭如今麗妃武麗娘。”,“就是當今武皇后的小妹?”,蜀王李悼像聽傳奇故事一樣問道,頗為好奇。
“正是,那小妞一點看不出來,卻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娃,脾氣爆的很,正準備動動這死妮子,結果侯某在外面的高手全給李治殺得滿街倒了一地,三十來位難得一見的好刀客,一個不剩被活劈了,最後還是憑著武麗娘在手,玄機和我五個貼身的家僕護估才萬幸中乘著長安宮門未閉逃脫出來。
幾十號人北上,玄機、離水受重傷,為了不引起官兵盤查注意,只好分散開來,連那輛天下坊打造的寶車都捨棄給玄機掩人耳目吸引注意力了,只我一人獨自狼狽溜回金陵,不瞞殿下,這輩子侯某混的最渣吃悶虧最兇的就是那次了,李治不簡單啊。”,話中自嘲,可小金陵王嘴角勾起的弧度,卻帶著些許不屑,卻不明顯,在他看來,為了一個女人去冒險簡直愚蠢到無以復加,若他是皇帝,哪怕玫瑰、魚玄機還有那半個喜愛的李清河加在一起也不敵自己一塊皮肉,更遑論冒生命之險。
“狼狽的不止是你,我那大哥器重的一個死士頭領,名叫張要離,自從跟了我大哥從未失手過,可還不是差點折在小皇帝手中,為了奪走那個懷了小皇帝孩子的竺寒暄,哦,就是那個長安第一美人,死鬼楊毅塵和楊善遊的妹妹,聽說和他的太祖母蕭後年輕時容貌無二,深受我那位九弟的喜愛。結果救人不成,還不是被霸道兇厲的刺天弩深深的射斷了右手,齊根而斷,聽他說那時就靠著幾根筋連著手臂,搖搖晃晃的走。嗯來都佩服,要換了我,別說痛了,光看著自己手臂那份慘烈樣都忍不住昏過去的。若我那九弟簡單,也不會成為天子,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你當真以為他能成為皇帝是無為不做作?”,罱王李悼笑著附和,很清醒的自嘲,讓小金陵王多多少少的一絲尷尬徹底煙消雲散。
再水的琴從那一次凌亂後便一直恰到好處,清音幽幽,即使心裡愈發好奇這個“蜀王”,也不曾再有慌亂,能讓她慌亂的只有那個不曾把自己算進他“二個半真愛女人”的男人~小金陵王。
“不管如何,能小看你小金陵王的人也不是個小人物,不去看看?”,蜀王李悼意味深長起來。
“這是金陵,不是長安。”
小金陵王放開聲音笑道,他小金陵王何曾有過名不副實的時候,長安那次認栽,可這金陵是自己的地盤,不是猛龍不過江,可就算你是真正的強龍,你也得給我盤著,這金陵煙huā地才會有你一隅窩身之地。
蜀王李悼低頭飲酒,嘴角不為人知的輕輕撇了撇,笑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小金陵王永遠都拿不掉那個“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