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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和陝西的亂民暴動,周氏米行囤積居奇,愣是把米價抬高到了六兩多銀子一石的價錢!

要知道,現在江南一帶的米價每石還不到二兩銀子!就連陝西其它地區,也才是五兩多一石而已!

這次,他透過榆林鎮總兵官姜讓的關係,花費四千多兩銀子從邊軍的手中購買了一千石的糧食,只要一倒手,兩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就到手了!這筆買賣做的實在是划算!

榆林鎮屬於九邊之一,邊關重鎮!朝廷在此駐軍兩萬!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裡士兵的實際人數只有六七千而已,剩下的都被各級官員吃了空額!

而就算是實際在編計程車兵,也是欠餉十分嚴重。吃空額,喝兵血,讓總兵官姜讓的手中有了大筆的金錢和餘糧!

所以說,糧食對於別人來說很寶貴,但是在姜讓的手中,卻是大大的富餘。附近有些實力的糧商都像蒼蠅盯著臭雞蛋一樣的找上了他。

周正這次能拿到一千石的配額,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了。所以,周老爺的心情之愉悅就可想而知了!

更讓他高興的是,在碎金鎮上買馬的時候,竟然正好有兩個傢伙牽著一匹官馬過來賣。周老爺憑藉自己多年的眼光,一看就知道這是流民,那馬肯定也是來路不正。

對於這種送上門來的財產,他當然是毫不客氣的搶過來。

現在一匹戰馬總得價值四五十兩吧!嘿嘿,這錢來得容易!

“又是想他,又是恨他,哎呦我滴那個耍孩兒呦……”周老爺坐在舒適的寬頂馬車裡,心滿意足地哼著小曲兒。在他的前面,長長地一條龍,是三四十輛大馬車,滿載著糧食。

旁邊十幾個健騎分散在車隊中,警惕的看著四周。

一個頭目樣的人騎著一匹大馬,來回照應著。只見他打馬走到周老爺的馬車旁邊,恭聲地問道:

“老爺,已經出了碎金鎮了,那個乞丐怎麼處理?”

“到了前面的小山包下再說吧!這兒到底是離碎金鎮太近,那個劉鎮山打仗剿匪不行,盯咱們可是盯得緊,只要稍微有點事兒落在他手裡,沒有一二百兩銀子是擺不平的。花那份錢,沒得冤枉!”周老爺連馬車的轎簾都懶得掀開。

“哎,好嘞!”小頭目答應一聲。

“前面山多路窄,大家都小心著點!”小頭目大聲地吆喝著,生怕周老爺不知道自己的賣力。

“放心吧,牛執事!”眾人都是呼應著,可是誰也沒有真就放在心上。

大家都知道,這一帶只有一股杆子(明末陝西一帶對土匪的稱呼),叫做黑雲寨的。周老爺早就花錢買通了關係,萬沒有搶劫周氏米行的可能。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就在話音剛落的時候,前面的車隊就出現了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兒?這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小山包正好擋住了周老爺的視線,引起混亂的是前面的一部分馬車,他們剛剛轉過山頭,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亂民,是亂民!”前面已經有人扔了馬車,連滾帶爬的往回跑了。

“亂民?咱們這兒怎麼會有亂民?亂民不是在澄城嗎?什麼時候跑到咱們米脂來了?”周老爺大喊道。

現在是崇禎元年八月份,起義反抗朝廷的只有陝西澄城縣的流民!就連義軍的先烈王二也是到了今年的十一月份才在白水縣舉起義旗的!

“一群廢物,不要跑!車上那可都是糧食啊!敢跑的,回頭就不用再來我們周家混飯吃了!”周正歇斯底里的喊著。

這麼一喊果然見效。那些原本正想腳底抹油的傢伙們立馬站住了。要知道,這年頭找個混飯吃的工作可實在是不容易。周老爺為人雖然刻薄了些,可離開了他,大家就可能餓死啊!

“不用害怕,就是一群流民而已!難道你們手裡的傢伙都是擺設不成!都抽出刀子來,跟他們幹了!”那個牛執事揮舞著手中的大刀高喊道。

“對,跟他們幹了!媽的!咱們打不過杆子,難道還怕這些流民不成!”另外幾個騎馬的家丁也大喊著。

周正帶的這些人總共分為兩類,一是這些騎馬的家丁,他們大多是當地的地痞,悍不畏死之輩;一是那些車伕,他們只是會趕車而已,也算是手藝人,雖然都有腰刀,但更多是用來壯膽的,真要是讓他們拿著刀跟人火拼可就不行了。

在周老爺和牛執事的吆喝下,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可那些車伕們一個個都戰戰兢兢地,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殊不知,他們這兒膽怯,那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