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裡，全部都是華夏人，花辭鏡幾人若還在國安局工作，有可能還會顧忌上面的人想法，因為命令而和劍門有所衝突，但是現在，她們是自由身，所以怎樣選擇，在於她們自己，而不是其他的任何因素。

白祈冰沒有多少猶豫，或許她早就該做出決定。

“我會阻止她，不會讓她一錯再錯。”

花辭鏡嘆了口氣，“反正我們也打不過她，到時候多殺幾個魔修，其他的，就看你們了。”

她都這麼說了，祁言歸自然不會說其他的。

娜塔莉抿了抿嘴，就要站起來，她不適合在這裡繼續聽下去，因為她們在之後，很有可能變成敵人。

“你不用走。”文兮爾突然說道。

在娜塔莉看過來之後，文兮爾淡淡說道：“也許你會叛變，在你聽完接下來的事情之後。”

娜塔莉重新做了下去，“那我倒要看看，崑崙和林攸之間能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叛變。”

能有什麼？不就是那些破事嗎。

伯陵將接下來的話語權交給了文兮爾，他自己坐在座位上，喝了一口茶，你別說，這鎮子小，鎮長的茶葉還真不錯。

聽完了那些關於崑崙和林攸前世之間的那些錯綜複雜的糾葛之後，幾人的表現各不相同。

娜塔莉完全一副，你在說什麼？怎麼還穿插了前世今生？？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

只能說，文兮爾省略了最關鍵的一件事情，清霖和容卿之間的感情糾葛……她直覺，那才是千年之前，那場崑崙之戰的主要原因，可是現在，她並不打算讓她們知道，畢竟有些秘密，當事人都不願提起，她又有什麼資格說出去呢。

相比較娜塔莉的一臉懵逼，花辭鏡就完全是另一種反應。

她的眼睛冒著興奮的光，當然，還帶著一絲八卦，“你確定她和掌教不是相愛相殺？？我怎麼聞出了jq的味道？？有沒有別的料爆？我真的太好奇了！”

伯陵的一口茶差點沒噴出去，他真的是沒想到，花辭鏡的腦洞竟然這麼大。

“沒了，想知道自己去找林攸問。”文兮爾心裡十分佩服花辭鏡發現jq的本事，但是嘴上卻不會透露一絲一毫的資訊。

“切，我要是能去問，還會在這裡嗎？她現在可不是林攸，而是一縷活了三千年的執念，簡直和恐怖片有的一拼，你確定沒搞錯？”花辭鏡十分擔心的問。

白祈冰的眼神有些恍惚，三千年……這個世界真的有輪迴？她存在了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只是為了報當年的一劍之仇？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有些心酸，為了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就算此時，她佔據了林攸的身體，白祈冰也無法對她生起惡感，這是一種莫名的情緒，它來的悄無聲息，卻又洶湧無比，她在憐憫那個人，憐憫一個魔君，真是可笑。

長天的神色十分頹靡，“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那麼做，死了就死了，塵歸塵土歸土，為什麼一定要報仇？”他低喃著，帶著無法理解的糾結。

百合睜著眼睛，一臉的無辜，其實她也不懂，畢竟文兮爾說的事情，還有許多未解之謎，比如當年那一戰的根本原因是什麼，清霖為什麼突然墮入了魔道，她和掌教之間的戰鬥，如何開始，又是如何結束的。

那些消失在了歲月長河裡的秘密，或許只是那兩個當事人可以知道一切。

可是她們都選擇了將一切長埋心底，不言不語。

若非文兮爾十分巧合的進入了清霖的記憶，她不會知道，一切的源頭，或許就是某份不該出現的感情。

“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不想當年的崑崙之戰重新上演，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東海之濱，阻止林攸。”文兮爾十分冷淡的說完這句話，便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她心情十分的差，從未像現在這樣迷茫過，她的人生一直都有明確的目標，做任何事都有確切的目的。

十三歲之前，是為了做一個武林高手，保護好劍門，保護好師父，雖然她從未喊他師父。

十三歲之後，是為了得到文家，是為了掌控一切，是為了不被任何人約束，是為了得到絕對的自由。

她已經快要達到那兩個目標。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前二十幾年的努力白費，她必須阻止林攸的所作所為。

為了劍門。

文兮爾走在夜晚的山路上，月光順著樹枝之間的間隙灑下，她停下腳步，靠在樹幹上，十分疲憊的用手按在眉心。

她討厭這樣的選擇，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