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樂景還是樂天,能請來麼?要不我讓阿翰去請。”先前把那姓荀的吹得無所不能,這會兒卻說不會治病,這不瞎掰麼。
“不用不用,我跟荀居士去請就行,等請動了我再跟你打電話。”蘧雪芹心裡道,什麼樂景樂天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病急亂投醫,對佛門哪有一點虔誠之心,分明是沒辦法了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過了幾天,蘧雪芹跟藍千雅打電話說自己帶了人過來,已經到了火車站,問去哪治病。
藍千雅沒想到小姑子來之前也不跟自己打個招呼,忙通知了蘧臨翰,讓他去火車站接他們。
來的人中一個是帶髮修行的荀恩靜,一個是出家人的打扮,被蘧雪芹喊作樂景師父。那樂景和尚和荀恩靜進了病房便把其他的人全部支出去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才出來,出來便讓蘧雪芹把藍千雅她們叫了過來。
“誰是裡面那位施主的家人?”荀恩靜問道。
“哦,他家裡人都沒在這,師父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藍千雅理了理頭髮道,“我是他的責任醫師。”
荀恩靜看了看藍千雅,說道:“你把他家人的生辰八字全部寫過來吧,我師父說要看一看。”
“好的,沒問題,”藍千雅連忙應道,“他這病有希望看好麼?”
“師父說要看了他家人的生辰八字後,再安排做法事。”荀恩靜淡淡地笑道。
“法事不是死人才要做的麼。”蘧臨翰輕聲嘀咕道,話一說完就被他姑姑暗地裡掐了一下。
“我只能為那位施主做齋乞福,至於看病的事還得請我恩師慶善大師過來。”一直沒說話的樂景和尚這時開腔了。
藍千雅讓蘧雪芹請方外之人來為蒲志華看病本來就是無奈之舉,現在又聽說還要請師父的師父來,心裡不禁有點打鼓,心想小姑子不會找了個江湖騙子來吧。
藍千雅這裡正懷疑著,卻見他兒子突然激動起來了,抓住樂景和尚的手就問:“大師師父的法號是哪兩個字啊?”
“喜慶的慶,善良的善。”一旁的荀恩靜解釋道。
“慶善大師在哪,我這就去請他來,三拜九叩頭都行。”蘧臨翰放開樂景和尚的手,又抓住荀恩靜的手嚷嚷開了。
“你先冷靜下來,聽師父們怎麼說。”藍千雅沒見過一向淡定的兒子這麼激動過,很是疑惑不解。
“你的生辰八字也寫過來吧。”樂景和尚盯著蘧臨翰看了好一陣子,突然說道。
“好好好,我馬上寫馬上寫。”蘧臨翰興奮異常地道。
藍千雅怪蘧雪芹沒早通知她,弄得臨時還不知道怎麼招待兩位師父。荀恩靜便說外面飯館裡的菜他師父忌口,最好有個地方能自己燒。蘧臨翰一聽,趕緊跟蘇金華打了電話,讓他把員工蕭雪叫去他家,順便帶些好的蔬菜過去。蕭雪雖然是從鄉下進城來打工的,但她炒菜的手藝特別好,蘧媛媛和蘧臨翰姐弟倆有時在家請客都會把她叫過去幫忙。
安頓好兩位師父,蘧臨翰趕緊跟蒲志蘭蒲志蓉聯絡,把事情跟她們說了一遍,要她們立馬把家裡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寫過來。蒲志蓉一聽欣喜萬分,趕緊張羅去了。蒲志蘭也趕緊跟學校請了假,跑到醫院來了。到了醫院蘧臨翰問她生辰八字,蒲志蘭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什麼甲乙丙丁子醜寅卯的,便連忙跟家裡打了電話,提醒他大伯把她的也寫上。
樂景和尚拿著蘧臨翰列印出來的名單,關起門來研究了半天,最後出來交待了一些事,要大家按他的要求去辦。
樂景和尚的要求很古怪。看了各人的生辰八字之後,要蒲山、範保珍、蒲來福、蒲愛東、蘆仙萍、蒲志蓉、範國慶、蒲綏之八人在慶善大師治療蒲志華的三天中,淨身吃齋,在佛廟裡打坐三天。蒲志蘭、蒲志菊和範繼旺三人倒沒什麼忌諱,可隨便走動,蒲瑤臨和蒲致翰雖然也沒什麼忌諱,但在治療期間卻不許他們靠近蒲志華。蒲衎之因為生辰八字不能確定,說他最好也跟著大家在廟裡呆上三天。最奇怪的就是對蘧臨翰的要求,說蒲志華是屬蛇的,蘧臨翰是屬龍的,雖然蒲志華和蘧臨翰以前是同學經常見面,但分手之後,龍蛇再次會面得經歷一個輪迴,也就是說蒲志華在和蘧臨翰分別後,蒲志華只能是滿了十二年之後才能見蘧臨翰。
藍千雅覺得很是奇怪,暗忖這太玄乎了點,便問樂景和尚:“師父啊,他得的是什麼病啊?”
“夙病,”樂景菩薩般的臉微微笑道,“各位施主放心,照我的要求去辦,蒲施主定然會醒過來的。有慶善師父施針,蒲施主的病應該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