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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的桎梏,立在了離趙權半丈之外。

趙權躬身捂著心口,禁不住大咳了幾聲,濃黑的眉擰在一處,俊臉微微扭曲,好似極痛苦的模樣,長亭心中一“噔”,手暗暗握緊,她忽的想起自己離去那夜一劍刺中的就是趙權胸*口處,方才她雖是隻用了一分內力,本以為傷不了他,卻未思及趙權本就受了傷,便是一分內力也可能重傷到他。

她心中一窒,張了張嘴,卻未說出口,只盯著躬身捂著心口的趙權,有些手足無措,她並非是故意的……

片刻後,卻見趙權手縫中滲出一縷鮮血,她心頭莫名一痛,更覺歉然,只訥訥開口喚了聲:“趙權……”

趙權躬著身,似是恍若未聞,只沉沉地喘著粗氣,待心口那處劇痛緩過之後,方緩緩抬眸看向面前那人。

焦衡在旁又驚又急地喊道:“殿下!你沒事吧?!”

趙權陰沉著臉,眉間有似寒霜,一雙眸子如淵似海,又好似隱含風雷,只沉沉地盯著長亭,抬手示意,只聽他寒聲道:“叫他們退下!”

焦衡面色猶疑,覷了一眼趙權,再看了一眼長亭,揮手示意身後的侍衛退了下去。

長亭不知為何,心中好似亂麻,只是一雙眼睛卻盯著趙權肩上和胸*口上的鮮血,趙權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袍子,更襯得那血殷紅刺眼,長亭彷彿又回到當夜,趙權手抓住劍,死也不肯放她走的狠厲決然似乎就在眼前。

她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刺向他的箭鏃,那上面塗有劇毒,她就那般乾脆利落地刺向了他,長亭盯著他的肩頭,衣襟破裂處,隱隱可見肉色已開始發黑。

長亭心中一窒,莫名有些害怕,有些急道:“你中毒了,還不快服解藥!”說罷目光轉落在趙權面上,卻見他面色蒼白,一雙極濃烈的眉此刻微微皺在一處,黝黑似淵的眸子映著昏黃的光,卻好似奪了萬千星辰光華,只灼灼地看著她,卻好似有千言萬語蘊含其中,叫人心悸不已。

四目相對。

趙權亦望著面前之人,她一身素衣如同初見,隻立在自己半丈之外,頭上全無釵飾,卻越發凸顯她一頭青絲烏黑水亮,她的面紗被自己扯落一旁,此刻白著一張臉,一雙眸子盈盈似有秋水,此刻似驚似怯,欲語還休地望著他,配著她那雙天然穠麗的眉,好似月下芙蓉一般嬌美清麗,全無雕飾。

趙權的胸*口很痛,卻又好似酸脹不堪,他沉沉地望著長亭,不過一月多未見,竟晃似經年,他輾轉反側、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他多想似方才那般將她狠狠揉進懷中,揉進自己的骨血,叫她再也不離自己分毫!

趙權頭腦發昏,腳下禁不得也踉蹌了一下,他側眸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傷,想起這原是她方才所刺,又思及她的話,不禁冷冷一笑,譏諷道:“解藥?沒有解藥!”

長亭見他站立不穩,本是蒼白的臉色此刻已開始泛烏,想是那毒過於霸道所致,心下不由大急,急聲追問:“你怎會沒有解藥?!”

趙權嗤笑一聲,寒聲道:“你是在替本王著急還是在替聶雲程著急?”

長亭微一錯楞,卻有些語塞,別開眼,頓了頓方問道:“你怎知師兄中毒了?”

趙權強忍不適,面色卻十分從容,若非他臉色發青,誰能看出他中了毒?只見他劍眉一揚,甚為篤定道:“此處行館上半夜方來了刺客,叫本王的人圍殺殆盡,只有兩人逃走,一人還中了箭,下半夜你就敢孤身闖進來逼要解藥,除了聶雲程誰能令你如此?想必中箭之人是他無疑了,本王可有說錯?”

長亭心中大駭,竟叫他猜得不離分毫,趙權此人心計城府太深,實在是個可怕的對手,自己如何與他相抗,震駭之下,只垂下眉目,面色閃爍。

第112章

趙權沉沉地盯著她; 忽的又極輕地笑了,長亭抬眸看去,他卻眉頭一挑,道:“你仍是經驗不足; 本王方才所言皆是在詐你,你雖未回答本王; 可你的種種作態已讓本王知曉聶雲程果然就是夜闖行館之人!”

長亭心下一凜; 他既是詐她卻偏偏又要說出來,分明就是戲弄之意; 不禁怒目道:“你既知是師兄; 定要置他於死地嗎?”

趙權嘴角勾起; 似乎笑得有些輕蔑,又好似在笑話她天真,只聽他道:“他既已是周國叛將,又投靠燕軍,自然就是本王的敵人; 更何況他狼子野心; 攀上燕國兵馬大元帥襄王,又與祁王勾結刺殺我朝和談使者,意欲破壞本次兩國和談; 妄掀戰火; 本王不過守株待兔; 佈下守衛; 他竟親自來刺殺陳甫; 成王敗寇,他負傷中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