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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這樣,蠻不講理、非但一點紳士風度也無、甚至可以說是神經錯亂。

在這個世界上,怎樣定義‘最特別的人’?在這一晚,鍾蕾得出了結論——你捨不得為別人做的事,你願意為他做,不計代價、不求回報;相對地,全世界都誤解你也無所謂,但他不行!不行的結果,就是鍾蕾扭著脖子仰了頭,

“對啊,一套房子。怎麼?你也想給我預備?”

“什麼?”齊家琛被她噎到語塞,一時理智終於清醒過來,這才氣急敗壞道:“你也不照照鏡子……”

說著,血氣上湧之中近乎氣急敗壞地掏出手機,但聽‘嚓’的一下,大螢幕被端到了鍾蕾眼前。

那黑色的電子產品上面,是屬於她的一張臉,被酒精渲染得紅撲撲的,膚色本是可愛、五官也勾人心絃,可是表情卻令人沮喪。她倔強地瞪圓了眼睛,眉目如墨,篤定執著,如果不是背景上‘懿’會所的霓虹燈,鍾蕾想,這完全是她出庭時的樣子。

“除了有自虐傾向的,誰也不能找這樣的當情人吧?”

人證、物證俱在,再優秀的律師也有詞窮的時候。

“我願意!你管不著!你管得著嗎?你是我誰啊?!”她扭頭便走,卻被他一下拉退,險些張了個趔趄。

“你以為我願意管你?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在車裡吻了……”

齊家琛一氣說到這裡,忽然啞了聲;兩個人彼此沉重地凝望著,都呆住了。

他記得!他喝醉成那樣,竟然還能記得這件事!

她只是打醬油的!真的!路過而已!就算順便揩了他點兒油,也不能全怪她的錯!起初她也沒想要!順勢罷了!或者,可以說,是他強來的!對,當時是他託著她的後腦勺!死活不鬆手!在那種情況下她當然逃不掉!

鍾蕾的臉,原本就在酒精的作用下暈紅了的雙頰,一點一點被更深層次的紅色所佔領,漸漸蔓延到了腦門兒、太陽穴、甚至下巴。當她的一整張臉都紅得透明、極度接近於放在沸水裡煮的大蝦那種顏色的時候,齊家琛真正手足無措地擔心起來。

是不是應該收回剛才那句話?原本他也沒想說的!她的臉這樣憋下去,會不會爆炸……

他小心翼翼抬了手,想捧上她的臉;這個動作的意義,齊家琛後來也思考了一下,也許是出於安全考慮,想給她降降溫。

可是他的手還沒捱上她的臉,只覺自己的脖子被她一勾,他順著她的力道一低頭,然後……她的唇就貼到了他的唇上……

胡亂的吻!

那個夜裡,齊家琛一直在琢磨這個詞。

那就是一個胡亂的吻!鍾蕾勾著他的脖子,趁著他一低頭的工夫,她吻上了他的唇。

突如其來的侵襲,害他險些把心臟跳出胸腔來。然而她自己要主動,卻還沒準頭兒,吻偏了!

原本位置就不大對,還糊弄人;亂七八糟碰了一下,實際上,在他的心臟還砰砰蹦著一團僵麻的時候,她就離開了。

面無表情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離去。

“這下我們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

被徐徐春風吹過的、平坦而幽靜的‘懿’會所的門外,只剩下一個目瞪口呆的他。

星期天的下午,明明才三點多鐘的光景,天空卻暗得可怕。太陽不知道躲去哪了,只剩下一蒼穹烏壓壓的雲,正應了那句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景象。

廣福路步行街的路面上,人們的腳步都趕得有些匆忙,這種天氣逛街的人,不是衣櫃裡實在沒衣服穿、就是家裡錢太多實在放不下。別人看天氣不好,都忙著回家,偏偏在路中間,立了一個姑娘,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擋著別人的路。她身邊的男人看上去文質彬彬,卻一臉菜色。

“媳婦兒,我剛才真不是成心的,你試的那條裙子設計的忐不合理,腰高裙襬又寬。說像孕婦什麼的,那是我沒過腦子說錯話,彆氣了,咱回家吧,這天兒眼瞧著就要下大雨,再不走挨澆了。”

蔡小樂卻仍舊動也沒動一下,只覺又煩又冷,心下想的恰恰是最近她最常想到的一個問題——如果換成齊家琛……

春天的時候,和馮駿訂了婚,可就是因為確立了這層關係,才會越來越覺得自己選錯了人,總拿他跟齊家琛做比較。齊家琛永遠不會像馮駿這樣,傻乎乎跟個女人面對面站在街上,一臉無奈勸她回家。這種情形下,他絕對會訓女朋友無理取鬧,把她丟在這裡,自己扔崩走人。

然後換成女朋友忙叨叨追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撒個嬌博取他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