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騙局,你連同了我身邊的所有人,一起編織了這個騙局!莫怪當年師公因著紅蓮蠱之事愧疚卻反倒救了我,而非你,而我師父寧願同我決裂,也不願告知師公相救的真相,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騙局!若果我想起一切,若果我未發現這本冊子裡的內容,若果外祖未告知我你的真實身份,你是不是,打算將這個謊言帶入地獄!”
怵地揪起了鳳璇陽的衣領,龍傾寒嘶聲大吼:“從一開始,中紅蓮蠱的只有我一人,而你頭上的紅蓮印記壓根便是假的!我左臂上的印記方是真的!我去過苗疆,拿著你的畫像問神沁,這人可是花修鳴,她看罷後終於承認道,二十年前,我爹段書青帶著你去苗疆時,意外結識了她,因而她覺得與你極其投緣將你認作了義子。而半年前,她得到你的訊息,便連同你一塊來欺瞞我!她告知我,紅蓮蠱會過到女體而後傳至孩兒,但男子身體不同,交合時壓根便不會過蠱,是以,我身上的蠱並非你過來的,而是本身便在我的身上!若我未猜錯,在駱城裡你忽而發狂,那俱是你假扮的,所謂發病時的紅眼不過是你催動冥陽功所為!我因外婆身有魔性,是以我也帶著魔性,在紅蓮蠱的刺激下,方會發狂紅眼,但是我們相識那麼久,我發病了數次,你卻僅發病一次,而你的紅眼在蠱解後還現出過,這擺明便是你假扮的!你所做的這一切為的便是引我前去苗疆,好讓我解蠱,是也不是!你說啊!”
鳳璇陽的唇抿成了一條薄線,看著震怒的龍傾寒,他闔上了眼,重重地點了點頭:“是,一切都是我算計好的。”
“紅蓮蠱需得雙方中蠱方能解,而你未有中蠱,那麼……”龍傾寒雙瞳忽而睜大,後頭的話哽住了。他忽而想起那一日鳳璇陽突然衝進來想抱他,他執意不允,鳳璇陽跑去神沁那買醉之事,如今想來,那一日興許便是鳳璇陽為了救他而給自己中下了紅蓮蠱,身與心兩痛相纏,不能言說的苦痛夾雜胸口,方會忍不住想佔有他,發洩情感。
龍傾寒愣愣地望著鳳璇陽,他究竟為他做了多少事情,在他所不知道的時候……
“那為何……為何復生前你都未……”
鳳璇陽偏過了頭去:“復生前,龍越每日都會讓人在你的飯食裡下慢心毒,而你那時,一直平靜地度日,都未受過刺激,自然都未發狂發作,是以命得以延長。再加之,你的蠱承及父親,蠱效低了不少,因而活命不是問題。但復生後,你……”他張了張唇,嘆息道,“復生後,我忍不住抱了你,刺激了你體內的蠱蟲甦醒,是以後頭唯有前去苗疆解蠱一途了。”
龍傾寒踉蹌了幾步:“可那時,天劍宗被滅,雙親身死,後頭我便未再服藥了。”
鳳璇陽雙眼一黯:“藥下在床上,也是一樣的,只是效用不大罷了。”
龍傾寒的雙瞳越睜越大,不敢相信地看著鳳璇陽,抖索著雙唇道:“你為何要如此做,為何要這般瞞我。”
“不若呢,”鳳璇陽輕輕地撫上他愛憐的臉,“我能如何做?”
龍傾寒雙眸微微大睜,疑惑地打量著鳳璇陽。
鳳璇陽輕輕地展露笑顏:“你啊,為何總是如此呆愣,讓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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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指輕輕觸上龍傾寒的雙唇,鳳璇陽細細描繪著那完美的唇形:“子玥;失去記憶有時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你可以重新活過;有新的生活與身份。我問你;這些年,同龍越在一塊的日子;你快樂麼。”
龍傾寒雙眸微睜,好似明瞭了什麼地點了點頭。
“那若果有一日,你知曉你日日夜夜喚著爹孃的人;並非你真正的雙親,你會如何?若果知曉,自己真正的雙親死於他人之手,你又會如何?”
龍傾寒愣住了,這樣的問題他竟不知如何作答。
鳳璇陽輕輕地化開他緊皺的眉頭,柔聲道:“子玥,無知有的時候未嘗不是一種幸福。我為何瞞你,為何所有的人都願意同我一塊瞞你,便是他們知曉,瞞著你方是最好的。龍越與尚紅繡養了你如此多年,若果有一日,被你知曉了真相,你猜他們會如何想。他們必會想著你可是會離開他們,不再承歡膝下。而外祖他瞞你,是我授意的,但他也知曉,瞞著你也是為了你好,只因你這樣便不會有任何的負擔,可以快活地過你的日子,不必擔憂有一日,那些人會因著你的身份而來尋你,殺你。知曉他為何要我們成親,甚至送你那件紅裳麼,他所想的,便是讓你以嫁我的名義,回到段家,不,準確地說,鳳家。而你的師父,他自是從你的師公那知曉了你的身份,當年便是因你師公之故,使得你們一家出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