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容王如此看得起雪歌實乃雪歌之幸,不過我想容王也清楚,雪歌對這些金銀財富實在提不起多大興趣,想要迎娶雪歌,恐怕用這些還打不動我的心。”
容琛輕笑了一聲,趕忙致歉:“是容琛考慮不周,不知公主想要什麼?”
“很簡單,鏡月目前正在與天狼、崇國作戰,兵力分散,一時間難以有所作為,反而造成極大的損失。既然容王有心,是否應該讓東南出兵增援,國不安定,雪歌身為公主,怎能安心出嫁?”雪歌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傳入大殿裡每個人的耳中,鏡月的大臣皆是將目光投向了容琛,想要看他如何應對。
“容琛離開東南之前,就已經得到皇上的恩准,由驃騎大將軍率領二十萬大軍前往崇國南方邊境經行騷擾作戰,以減輕鏡月大軍北面的壓力,想必再有幾日,大軍就會抵達。”
心裡一驚,雪歌看著淡定自若的容琛,沒想到他早已經做好了部署,竟連自己所提的要求都已經計算在內,並且還能夠說動東南皇帝下令發兵,真是一個睿智又危險的人物。“容王果然有心,竟能贈送雪歌此等大禮。既如此,雪歌便收下了,不過……雪歌還有一個要求,不知容王能否應允。”
“公主請講。”
“我鏡月護國大將軍月慕寒戰死沙場,因為征戰忙碌,至今未辦葬禮,舉國皆哀,可是葬禮不可不辦,他乃我國守護神,雪歌想在出嫁那日同時為其舉行葬禮,前往陵墓祭拜之後再隨容王前往東南,也算是對子民有一個交代,不知容王……可能答應?”雪歌眉目一挑,看著容琛。
聽聞此言,滿堂譁然,就連安江王都變了臉色,張了張口,看著雪歌的身影,最終沒有說話。她的心思,表現的如此明顯……
所有人都被雪歌這個要求嚇住,出嫁當日為月慕寒舉辦葬禮?自古以來,紅白二事就相沖,很不吉利,早知雪歌行事大膽,卻不想,她連這樣的忌諱都不顧及,竟想要逆天而行?
雪歌還真不怕,她什麼都不怕。
整個大殿之中,只有容琛一人安靜得站著,抬目看著玉階之上的雪歌,淡然的點頭:“公主做主便好,容琛沒有意見。”
這這……亂套了……所有人心裡都在咆哮,自家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早就有所瞭解,怎地這東南的王爺也跟著亂來……
哪有喜事喪事一起辦的道理?
眾人雖驚訝,卻也沒有說什麼,兩個當事人自己都不在意,他們能插什麼嘴。大殿之上,容琛與雪歌對視著,無比平靜的目光,沒有欣喜,也沒有悲傷,他們很相像,知道自己最想要什麼,不為世俗所羈絆。
安江王與容琛交談了幾句,這才派人將容琛送往行宮休息,晚間設宴為其接風。
雪歌親自送容琛前往住處,兩人並肩而行,走在開滿繁花的大道上,明媚的陽光灑落,地面上落下小片的陰影。現在已是盛夏,因為鏡月地處北方,溫度並沒有東南炎熱,反而像是春季一樣,偶爾還有和煦的微風吹拂。
“不愧是容王,就連出兵協助鏡月一事也能辦成。”雪歌平靜無波的開口,話語中帶著幾分讚賞。
容琛雙手負在身後,微微笑道:“公主亦是女中豪傑,親率大軍攻打崇國,以最小的損失攻佔了對方數座城池,並且……”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意味深長的側目看了雪歌一眼。後者對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並不驚訝,也知道他最後沒有說出來的話所蘊含的意思。
自己下令不受降書,並且親手斬下敵軍將領人頭,懸掛示威,種種作為心狠手辣,外人只是驚懼,卻並不知曉,這一切的幕後操縱者,竟然是個女人……
雪歌不以為意的笑,看著遠處的開得正嬌的花朵:“雪歌身負大任,自然不能只做個不問世事的無知公主。”
將容琛送回行宮安頓好,雪歌返回王宮,徑直找到了安江王:“葬禮一事我要親自安排。”安江王嘆了一口氣,看著她:“為何要……”為何要如此執著呢?
“我想讓他看著我出嫁,他一定會守護我的。”
“罷了罷了,容王不介意,我也不會多說什麼,慕寒乃是護國大將軍,葬禮制度自然不能太低,可是與你出嫁同日,卻是有些……”雖然容琛同意了這樣荒唐的事情,但是他們也不能做得太過分,本想說一切從簡的安江王被雪歌一句‘我會按照最高制度為他舉辦’給堵了回去。
一粒石激起千層浪,當這個訊息傳遍安江城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得呆住。
“公主,你真的要嫁給那個什麼容王麼?”青寶臉上盡是委屈的神色,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