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林如海的胸膛,笑著說道:“我哪有老爺說的那麼重要。既然你已經定下主意,那聽你的便是。”
林如海沒說話,一隻手枕在腦後,一隻手輕拍著賈灩的後背。
賈灩被他拍得昏昏欲睡。
她自從病好了之後,就十分嗜睡。日睡夜睡,快成睡神了。
但今天不能睡,因為過一會兒竇晴川要帶著裴轍到府裡來。
原先裴行簡要上京參加春闈,是不帶妻兒一起去的。因榮國府派了大船來接賈灩和兩個玉兒,剛好與裴行簡同行。
用裴行簡跟老太傅解釋的話是林夫人帶著兩個玉兒,沒個人說話,怪悶的。晴川跟林夫人投緣,不如讓她與轍哥兒也一起上京,一則可以與林夫人作伴,兩家交好,二則也能讓晴川和轍哥兒進京見見世面。再說,轍哥兒從出生後就知道大伯父在京都做大官,可這麼多年,只在三歲的時候見過大伯父,如今怕是連大伯父長成什麼樣都忘記了,也該要見見大伯父!
老太傅一聽裴行簡的話,就冷笑,說你尾巴翹起來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麼?想帶著媳婦和轍哥兒進京可以,只是明年春闈你若不能考個進士,仔細回來我扒了你的皮。
吧啦吧啦。
不管怎樣,反正最後竇晴川可以帶著裴轍一起進京。才兩歲的女兒被留在揚州裴府,交由三太太和乳孃這些人照顧。
要是裴行簡進士及第,等到吏部派職後,再考慮將女兒接到身邊的事情。
賈灩覺得可以理解,畢竟這時候小孩的夭折率這麼高,帶著兩歲多還不能清楚表達自己的孩子出遠門,風險太大了。
竇晴川帶裴轍到林府,一則是讓裴轍和兩個玉兒玩耍,二則是要跟賈灩合計一下,要進京都了,要帶些什麼好吃的好玩的。
女人們一起出去玩,古往今來都一樣。
總是要一起商量好我帶什麼你帶什麼,一路上經過什麼地方要做些什麼,路上準備多少零食,可以玩些什麼遊戲消遣之類的。
賈灩和竇晴川也樂在其中。
因為心裡惦記著竇晴川要來的事情,賈灩就是瞌睡來了,也不敢睡。
她在林如海懷裡動來動去的。
林如海被她磨來蹭去的,有些無奈,“怎麼了?午後稍微歇一會兒不好嗎?”
賈灩:“我最近好愛睡,我怕一睡著就起不來了。過個把時辰,晴川要帶轍哥兒來玩。”
林如海:“不睡那就起來吧。”
賈灩是想起來的。
可林如海這麼說,她就不太樂意。
“我原本好好地站在窗邊與老爺說話,是你非將我拉上榻歪著的。如今話說好了,你就趕我走?”
這個小妻子,最近是越發的恃寵生驕。
林如海的手從她的耳輪滑到下巴,將她臉抬起來,“怎麼跟老爺說話的?最近忒慣著你了,是吧?”
話雖那麼說,卻透著縱容和親暱。
賈灩看著他的模樣,笑了起來。
她頭微微抬高,就在林如海的嘴角落下一個輕吻。
林如海愣住,看向她的目光頓時變得有些火熱,“身體大好了?”
賈灩抿著唇笑,搖頭,“不好。”
眼前的女子眉眼含笑,十分俏麗,但也可惡。
自從她病後,林如海就再也沒有睡在西次間,兩人同床共枕,林如海難免會有欲|望,可是每次都想到賈灩還是太過虛弱,經不起折騰,都強行忍住了。
她明知道他有時不好過,還偏來鬧他。
“不好?”
林如海對她這般惡劣的行徑又愛又恨,氣得笑了,“我看你是越發不將老爺放在眼裡,不好好整治整治,就無法無天了。”
話說著,翻了個身,將賈灩壓在身下。
可是賈灩根本不怕他,她被人壓制了,還十分猖狂,笑著抬起身體,在林如海的下唇輕咬了一下。
林如海:“……”
被壓制在榻上的年輕女子長髮散開,鋪在神色的毯子上,眼若秋水,面若桃花。
……他又不是柳下惠,怎麼能忍?
林如海眯眼,警告道:“別鬧。”
非要鬧。
賈灩咬著唇笑,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勾下來,紅唇快要貼上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小聲問道:“難道老爺真的是不想嗎?”
林如海盯著賈灩。
賈灩十分柔順,予取予求的模樣。